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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於事無補,她在他面前躊躇片刻,腦海閃過一絲意念,該對熊承志說點什麼,隨即又不知道說什麼最恰當,索性置之不理隨他怎麼理解。無需解釋,以這種方式聽到也好,省的別人遞話,再添油加醋,又不知道是什麼感情色彩。真話總是沒有那麼好聽,長痛不如短痛,早一點死心也好早一些開啟新旅程。
這樣想著,虞應是負罪感頓無,洋洋灑灑地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只不過說出真相而已,她又沒有做錯。
第10章 暗夜花開
於燕慶的高調「炫妻」,五朵金花的滋擾生事,加上對花重隱破口大罵,虞應是朝夕之間成了眾矢之的。她去廁所有人用怪異目光瞥她,她下課踢雞毛鍵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她課間操戰隊有人不遠萬裡穿過重重人體障礙向她噴射妒火……真是夠夠的,一個個黑鍋背的沒完沒了。
雖然萬分苦惱,經常要在別人射殺萬物的眼神和眾口鑠金的口水中捂著耳朵往衛生間跑,但是那千風一直從旁勸誡,一定要勿焦勿躁,流言止於智者,越描只能越黑。她覺得那千風所言甚是,所以只是在願意相信她的那些人提到這個話題的時候,跟他們解釋一下,說她跟於燕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有過很多童年的美好記憶:鑽山洞,草堆裡過滾,石砬子上過家家,大河裡捉魚……他們一直在明修棧道,從未暗度陳倉。而她與花重隱,根本就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毫不相干。
然而她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這件事情會傳到許知初的耳朵裡。
那天中午,虞應是津津有味地翻看的娛樂雜誌,那一期有她喜愛的歌手羽泉,因此她看得格外認真。王韜趁她不注意,一個眼疾手快,從她手裡奪過了雜誌,拿在手裡一邊炫耀,一邊振振有詞:「你讓於燕慶來幫你要啊,或者花重隱也行。」當時班上的人並不多而且都在各做各的事情,掉根針地上都能聽得見。
王韜的話便顯得尤為高昂和刺耳。她看到許知初微微側了下頭,然後便若無其事地轉過去,繼續埋頭苦學了。
虞應是恨不能扒了王韜的皮,氣急敗壞地吼道:「王韜,東西可以亂吃,話怎麼能夠亂說。」
王韜才不知道她的避諱,她越著急他就越興奮,將手裡的書晃了幾下:「你要是再不來拿,我就送給咱班老師去了。」說完拿著書拔腿就跑。
虞應是大吼一聲:「王八蛋,你給我站住!」話音未落,她一個箭步衝到講臺前,拿起門後的掃把,朝著王韜就追了出去,王韜見大事不妙,撒丫子開撩。
虞應是舉著掃把狂暴粗口:「王韜,我艹你大爺。」
王韜一邊跑一邊回望,碰到一個拐彎,閃身消失了蹤影。
虞應是窮追不捨,跑得耳旁風聲大作,剛要準備拐彎,卻突然從轉彎處冒出來個人,她發現了,但為時已晚,只能瞪著兩隻大眼珠子剎不住車,對著那個人一笤帚就拍了上去……
這是虞應是與文彬的第二次見面,粗野、狂放、滿嘴髒話毫無形象可言……
文彬並沒有表現出盛怒或者責備的表情,反倒是她自己把自己嚇懵了,傻站在原地,出神地看著文彬彈掉頭髮和身上的灰塵,無所適從。良久才想起扔掉笤帚,撲上前去幫忙。
「老師對不起,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沒事,以後走到這的時候小心點,撞了別人就不好了。」
文彬的聲音依舊溫熙,流過她的心上,滌盪所有的彷徨、無措、緊張……他的目光千絲萬縷纏繞心旌,讓虞應是不自覺的搖晃,面頰灼熱燃燒,一路延伸到耳後。映襯著身旁妖嬈的桃花,到有人面桃花相映紅的味道。
「謝謝老師提醒,以後會注意的。」
她忽然瞥見了被自己打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