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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快點,再快點,還……還有20遍;堅持,堅持,一定不能回寢室,看到床肯定就倒下起不來了;不怕,不怕,勝利就在眼前了……」她不停地給自己勇氣,終於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寫數學題。
最後一筆寫完,如釋重負,扔了筆長長舒了口氣,將緊張的神經稍稍鬆弛下來。
突然「喵!」一聲尖銳刺耳的貓叫劃破黑夜的寂靜,聲振屋瓦,穿雲裂石,在空蕩的走廊裡不停迴響。雖然虞應是自小養貓,但這平地乍起的尖叫透著詭異陰森還有一點悲涼,直叫她毛骨悚然,百爪撓心。虞應是倒抽一口涼氣,抱起書包輕手輕腳地向門口走去,生怕驚擾了屋裡的神明。一個不小心撲進了陌生的懷抱,結實溫暖有力量,散發出好聞的肥皂香和男性汗水的味道,讓人心神俱寧。
「額?怎麼回事?難道是色情類驚悚?那我運氣也太好了吧?」虞應是暗自竊喜,一顆心因為情況不明而七上八下,「啊?不會是撞鬼了吧?」這麼一想果斷跳腳,閃身站到一邊,定睛一看,矗立在她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許知初。
他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跌進她的視野。許知初啊!她剛剛貼著的是許知初的懷抱!早知道是這樣,就應該再多躺一會兒呀!到底是不是幻覺?再躺回去還來不來得及?虞應是使勁甩了甩頭,確定自己不是被嚇得精神錯亂,眼前之人就是許知初無疑,而她躺回去的願望也不可能實現。他穿著白t恤,幾縷濕了的頭髮垂在額前,像是隨時能滴下水來。她的心跳動得更無規律了,「呼嗵呼嗵」的不知道會不會被許知初聽到。
「虞同學,即使逃命也得注意安全。」未等虞應是定神,許知初先開口。
「你,你怎麼會在?」虞應是激動地幾乎走音,發聲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她非常擔心如果自己張大嘴巴說話,心臟會跳出來。
許知初微微凝眉,不苟言笑:「我剛剛打完球,看到班級的燈亮著,以為是誰最後一個走忘記關燈,一進教室就看到了你,在關燈,我還沒來得及走出去,你就撞上來了,我發現你真的很喜歡用腦袋撞東西。」
聽到他的回答,虞應是貼近他的喜悅感一掃而空,臉比吃了爛柿子還要難看。做為一班之長,他可真是盡職盡責。然而她的失態被心儀物件盡收眼底這件事到底由誰來負責?為什麼在喜歡的人面前越想做好就越狀況百出,他冒出來的時候為什麼半點聲音都沒有,難道是傳說中的神出鬼沒嗎?
她此刻想要罵孃的心情天地可鑑,而眼睛卻只能惶恐地看向他,靦腆的對他笑著,含糊地同他講對不起,因驚嚇而撒白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不要緊,你怎麼這麼晚還在教室,是在寫今天的一百遍嗎?」
「是啊。」虞應是神情無比沮喪,他到底還是知道的。
「雖然這是學校但女孩子獨自走夜路也很危險,為什麼不回寢室寫?」
「我粘了床就要睡覺,明天早上又起不來。」
「原來是把學數學的時間都用來睡覺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虞應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素無交集的班長許知初要與她結伴同行回寢室,這是做夢都不敢想的有木有?幸福來的太突然,她愣在原地,不知該拒絕還是答應。
許知初已轉身走了,看她還杵著不動,回頭問道:「你在想什麼?」
虞應是這才如夢初醒,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夜色四伏,廣袤的天際疏朗地點綴著幾顆星子,一彎新月懸於上空,如同巨大黑幕上的眼睛,一切喧囂在它的注視下沉寂下來。虞應是得許知初護送,與他隔著一個人的距離走在發出昏黃光亮的路燈下,涼風吹過,身心愜意。虞應是隻到許知初下巴那麼高,投在地上的兩隻影子被拉的老長,卻是最好看的身高差。他們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