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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她整個人如沐春風。遂校服展開重新摺疊,無意中發現袖口抽了一尺多長的線,內裡翻露在外面,她仔細瞧了瞧,想著也不知道是在那裡刮壞的,許知初可能自己都不知道。
千寧站了起來:「應是我回趟教室拿點東西。」
「哎幫我把針線帶過來唄?」
「帶針線幹嘛?」
虞應是將許之初的校服袖子展示給她看:「做回不留名的好事唄。」
那千寧暗自竊笑:「知道啦,我馬上回來。」
虞應是像個小賢妻穿針引線縫起了夫君的衣服,用一種隱形的縫法,針腳細密,從外面一點也看不出線頭。那千寧瞧著,嘖嘖稱讚,不敢相信粗枝大葉的虞應是竟有如此心靈手巧,這麼精緻的針線活恐怕媽媽輩也未必趕超的過。縫好以後,她使勁抻了抻兩邊,確定不會破,滿意地收好針線,把衣服疊地整整齊齊放在腿上。
「郎情妾意。」那千寧情不自禁吐露。
「你說什麼?」
「沒什麼。」那千寧假笑。
各就各位。隨著一聲槍響,十名運動健兒如離弦箭矢在跑道上飛奔。此起彼伏的加油聲掀起了賽場又一大高潮。
花重隱堪稱飛毛腿,迅疾如風,很快便遙遙領先其他選手。而許知初始終保持在中間位置勻速前行,似乎並不急於求成。
兩圈以後大家便逐漸拉開了距離,有的步伐沉重,有的叉腰扭臀,有的跑跑停停……花重隱穩居第一,並甩出第二名一圈半,許知初位列第四名,成績穩定。
「下面是三年三班虞應是同學的來稿:你將汗水揮灑在1500米的跑道,澆灌終點勝利之花灼灼燃燒,你的髮絲在陽光下飛飄,成為我心中最美的符號,努力過就是驕傲,我在終點等你微笑。」童雪歌在廣播裡激昂誦讀,彷彿這篇稿件也寫出了她的心聲。
虞應是沒有想到,她寫給許知初的話竟然會被選中,只是望著賽場上體力漸漸透支的許知初,他應該不知道這些話是說給他聽的吧。她鼓足勇氣跳了起來,雙手做出喇叭的形狀,聲嘶力竭地喊道:「許知初,加油,許知初,你可以的!」
跑在最前頭的花重隱聽到了她的叫囂,回頭朝著她的方向揮了揮手,恬不知恥的承接了發給許知初的訊號,而此時的許知初仍在昂首快跑,對一切聲音充耳不聞。
她眼裡的光芒黯淡著隕落,秋風吹拂著校園外湧動著金色麥浪的田野,也同時吹動著十八歲少女脆弱的心,如果是陸秋以他一定聽得到吧。
一聲哨響,拉起的紅絲帶被花重隱攔在腰間,從開始笑到最後,他做到了。舉著雙手一路跑到了自己班級前面,又向同學們打了個飛吻,三年二班同學滿堂喝彩。一人冠軍,全班榮耀。
許知初在最後一輪衝刺裡卯足勁搶先第四名一步,拿到了季軍的成績,終點陸秋以在等他,給他遞水,幫他撫背,毫無避李嫌瓜之意,其恩愛之情即使嘴上不說,也早就從眼睛裡流露出來,羨煞旁人。
下場準備女子八百米的虞應是從他們身邊經過,心如刀割。
「小是,你怎麼過來了?」剛完成跳高比賽的柳墨黎與虞應是打了個照面,停下來攀談。
「千寧的八百米跑不成了,我替她。」她整理好穿著的英格蘭球服,腳不停地晃動,檢查釘鞋是否合腳。
「你肩膀掛件校服幹什麼?」
虞應是這才想起來,她怕衣服轉給別人許知初找不到會著急,打算順路把衣服還給他的:「啊……許知初的衣服,剛幫他拿的,正要還給他呢。你這是幹嘛去?」
「跳高結束,準備去休息呢,第一名噢。」柳墨黎洋洋得意。
「哎呦德藝雙馨呢。」
「那還用說,走啦」她們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