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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謝長亭和小孩一對視,心說軟就軟,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揉揉小孩的頭頂,小孩剛洗完澡,頭髮微濕,披散著發還沒束起來,總覺得有些可憐兮兮的。
微嘆口氣,謝長亭道:「沒有名字也不成,給你取個名字如何?」
不等小孩應聲,謝長亭道:「我叫長亭,你就叫蘭舟吧,等我先去問過師父,若是觀裡不能留人,過幾日我也是要下山的,你便同我一起,以後,暫且就當作是我弟弟好了,反正觀裡師兄弟也多,多你一個也不算多。」
「姐姐……」小孩乖巧地叫了一聲,這就相當於預設了。
謝長亭沒想到他入戲這麼快,覺得有些怪怪的,便道:「還是叫我名字吧,和他們一樣,叫我長亭便好。」
「長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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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亭一夜沒睡,此時精神有點不太好,但是蘭舟的事還沒解決,所以目前還不能睡。
師父將長極觀隱在霧靈山中自然有他的考慮,想必也不願意一些無關之人發現此地,謝長亭倒也做好心理準備準備了,若是師父拒絕蘭舟留在觀裡,她便帶蘭舟下山,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慢慢打探蘭舟的家人。
因為狼妖一直在清溪鎮附近作祟,方蘭舟便是被狼妖抓上山的,謝長亭便將目標定在清溪鎮附近。
她忽然在方蘭舟面前蹲下,一手握住他的腳腕,微微向上抬起,方蘭舟臉一紅,道:「做什麼?」
謝長亭低著頭,沒注意方蘭舟的臉,平靜道:「看一下你的腿。」
她將方蘭舟褲腿掀開,露出一條白嫩嫩的腿,可惜白嫩嫩的腿上有一條長長的劃痕,傷口發白,倒是沒流血,就是看著心裡不舒服。
謝長亭又按了按,這次不重,方蘭舟也沒把腿縮回去,只聽謝長亭問:「還沒問你,這怎麼來的?」
方蘭舟的聲音脆脆的,聲音不大,他道:「被妖怪抓上山,逃跑的時候從山上滾下去了,地上尖銳的石子很多。」
謝長亭微微點頭,她知道了,方蘭舟是被尖銳石子劃的,怪不得第一次見他,身上臉上一層亂七八糟的灰,原來是在泥裡打過滾。
想到這裡,她忽然伸手又捏了一把方蘭舟的臉,方蘭舟被她捏懵了,半天沒動,謝長亭腦袋裡有個疑問,為什麼方蘭舟從山上滾下去,臉上卻是一點傷都沒有,只有一層灰,難道是……臉皮太厚??
可是她捏了又捏,方蘭舟的臉跟個嫩豆腐似的,也不厚啊。
謝長亭再捏捏自己的臉,沉默半晌,心想,還是自己的臉皮比較厚。
謝長亭房裡有一瓶金瘡藥,還是之前下山的師兄帶上山的,只用過一次便擱置了,還剩大半瓶放了很久,一來,她自己也實在用不上,二來,她還沒到下山的年紀,長極觀萬分安全,只要觀內弟子不作死,尋著對方互毆的話,一瓶金瘡藥幾乎可以用到地老天荒。
也幸好是沒用,不然方蘭舟這條腿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好。
謝長亭在裡間翻翻找找,叮叮咚咚半天,總算是把那瓶金瘡藥給找出來了。
謝長亭蹲在方蘭舟面前,小聲道:「別動,給你上點藥,好得快些。」將金瘡藥蓋子揭開,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這藥我也沒用過,不知道碰了傷口會不會疼,如果疼的話……」她不知又從哪兒摸出幾顆桂花糖出來,道,「疼的話,就吃這個吧,我實在找不到能止疼的東西了。」
方蘭舟聞言,看著謝長亭,忽而彎唇笑起來,「好」
說實話,謝長亭雖說在修道一事上天賦異稟,可生活方面幾乎全白,她從小沒受過傷,沒人能打得過她,所以她理所當然不懂得受傷的疼痛,連知道受傷要包紮傷口都是從前面的師兄師姐那裡聽來的。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