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2 頁)

沈玉千笑著點頭。

&ldo;這不就對啦!再說這黑米糕，其實是我家獨有的，黑米難買，掌櫃的特地包了整塊田才有的!客官您慢用，還要加點什麼嗎?&rdo;

&ldo;唔‐‐&rdo;沈玉千沉吟一會兒，&ldo;各留一碟小米糕和黑米糕，下午再送過來。&rdo;

小二一愣，忙說：&ldo;哎喲!客官您有所不知，這米糕必須出鍋即食才味道最好，連中午都放不得，每天的量也不多，您要就現在給您拿上來，不然下午不好吃了不是敗自己家招牌嗎?&rdo;

&ldo;這樣啊……&rdo;沈玉千問對面扒年糕吃的沈頊琇，&ldo;頊琇，還吃米糕嗎?&rdo;

見沈頊琇搖頭，沈玉千便打消了念頭：&ldo;既然這樣，再上一壺茶就好。&rdo;年糕和米糕都比較幹，沒幾下兩人就喝乾了一壺茶。

客棧的豆漿兌水太多，放的糖也多，喝進嘴裡又水又齁，沈頊琇和沈玉千拿來蘸饅頭吃。

&ldo;‐‐這位道長裡面請‐‐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rdo;小二照常招呼新進門的客人。

沈頊琇背對著大門看不見，沈玉千端茶碗的手一頓，側頭看去，從門外走進來的明明是兩個人‐‐一個穿得灰撲撲的道士和一個穿白色袈裟的年輕和尚。

道士一身狼狽，身上灰色的道袍撕破許多處，頭上的絲帶也斷了一半，面容姣好的臉上也有幾處紫黑傷口，冒著絲絲黑氣;道士背後背著拂塵和一把劍身包著白布的長劍。

和尚看起來年歲不大，臉長得好，丹鳳眼、遠山眉、高鼻樑、弧度圓潤的下巴、白得反光的面板，再加上一身白衣，按話本里說的就是如果能與他相守同他出家又何妨的那種‐‐只可惜沒有影子。

沈頊琇見沈玉千側頭，以為他看自己，等了一下也不見哥哥說話，便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時那位道長已經走了過來，小二帶著他走到沈頊琇身邊。

小二一臉抱歉地笑：&ldo;哎喲真不好意思兩位客官，沒座了，兩位能跟這位道長拼一下桌嗎?&rdo;

沈頊琇看了眼跟在道士身後的和尚，明白過來剛剛沈玉千看的是什麼了，小二口中只有&ldo;這位道長&rdo;，並無&ldo;小師傅&rdo;，擺明看不見那白衣和尚，不然照和尚那張臉怎麼也該有點兒騷亂。

沈玉千和沈頊琇對視一眼，勾起唇角笑道：&ldo;可以的。&rdo;

道士行了道家禮儀才在沈玉千對面坐下，和尚則行了佛禮後在沈頊琇對面坐下。

沈頊琇一邊咬饅頭一邊盯著對面的漂亮和尚看，沈玉千則在兩人間來回掃視，待小二送來道長要的早點後沈玉千嘴角噙一抹笑，笑問：&ldo;道長為何如此狼狽呀?&rdo;

道士三兩下喝完一整碗茶，回道：&ldo;來的路上出了點意外。&rdo;

&ldo;噢?&rdo;沈玉千端起茶壺給他續上一碗茶，&ldo;道長和小師傅不在各自道觀和廟裡誦道念經，出來做什麼?&rdo;

白衣和尚捻動佛珠的手一頓，看向笑意盈盈的沈玉千和麵無表情盯了他許久的沈頊琇，確定這是能看見他的人，便說：&ldo;居士，貧僧有禮了。&rdo;

沈玉千笑著應下，等對面的道長說話。

道士長出一口氣，嚥下口中的饅頭，開口道：&ldo;在下道號莫問，姓名亦是，禿驢法號玄清，沒有道觀、寺廟，除鬼而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