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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亞安大罵著,一直掙扎著要起來。關濘竣按著他,就不叫他如意。那傻小子一邊掙扎一邊繼續罵:&ldo;我是沒種,但是我好歹有高尚的人格,我不會不問自取,用骯髒卑鄙的手段謀奪人家的家產。像你這樣的人,也不怕報應!人沒眼,天還有眼呢!&rdo;
秦奶奶開啟屋子,一連串地問秦知:&ldo;你謀奪人家多少錢了?這話說得,你拿誰家錢了?這錢咱不要,還人家,快點兒的,咱不要。這話說得,都要出人命了!&rdo;
秦知苦笑著看著一家帶著問號的眼睛。也是,這話說得,這話說不清。關淑怡扭頭看下一臉為難的秦知,走到秦知面前,跟他站在一起向家人解釋:&ldo;秦知不是這號人,你們別聽小孩子嘰歪。&rdo;
家人們互相看了一眼,依舊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第十九章父母難當
秦知走了幾步扭頭看著她,也是一臉的不捨。
&ldo;你快進去啊!&rdo;關淑怡催促。
秦知走回來抱住她,心裡實在無法割捨。他說:&ldo;要不,關了店,我們一起去雁城?&rdo;
關淑怡失笑,&ldo;看你說的,古話說了,養兒防老,養兒防老。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我父母也一天天老了,我要看著家,看著父母。你快進去吧,又不是不回來,快點兒吧。&rdo;
秦知放開她,提著行李……終於還是走了。
施皓慶沒辦法開車來。當一個謊言開始,施皓慶需要調動全身的力量屈從於那個謊言。等他從外省趕到秦知家,已經是十多個小之後的事情了。他打車來的。家裡找不到錢,沒辦法用卡,施太太去了當鋪,抵押物是她唯一沒賣的首飾。這些日子,施太太對抵押行已經很熟悉了,那枚鑽戒,是施皓慶做完第一次土木工程給她買的,她捨不得,卻不得不賣。
秦知在家一夜沒睡。他懶得跟那個曾經的紈絝解釋那麼多,也解釋不清楚。他很生氣,就是這個該死的什麼都不懂的紈綺打破了他平靜的日子,現在他需要浪費許多唇舌跟家裡人解釋清楚這件事。
一整夜,秦知都一聲不吭地盯著施亞安看,眼神陰沉得就像電視裡的大反派。
最開始的時候,施亞安罵罵咧咧,把所知道的髒話都罵出來了。
再往後,家裡人都散去,各回各家。關爸爸拽了舊報紙貼住那扇破掉的窗戶後,也回去了。
後半夜,施亞安不再罵街,他迴避著秦知的眼光,眼神四下遊走。他開始畏懼,開始擔心自己這條賤命。父母不在身邊給他攘屁股,他完全沒了主意,沒了膽量。
再往後,秦知還是坐在對面沙發上盯著他看,眼皮子都不帶眨的。關淑怡下了兩碗麵條,這麼鬧騰,雖然一天七頓飯,她還是餓了。
施亞安聞著麵條味,肚子裡嘰裡咕嚕的。他沒什麼錢,來的錢,回去的路費已經算好,多一毛也沒。可憐這位施二少,竟然餓著肚子來尋仇,這樣的經歷對他來說是平生第一次。
秦知沒胃口吃飯,他端著麵條走到施亞安那邊,放下那碗麵。
關淑怡啪地放下筷子,站起來走到那倒黴孩子面前,伸手把碗端起來,說:&ldo;他都叫咱全家死光光了,你給他吃個屁。餓死他。&rdo;說完,她端起另外一碗麵,坐在施亞安面前吃得那叫個香。
打施亞安出生到現在,他想要什麼、想得到什麼,都有人巴巴地端好了、準備好了放在他面前。如果那些玩意兒施亞安不滿意了,別人還要滿口好話地哄著。
現在,沒人再為錢哄他了,他的理想便狹小,便簡單得只是想吃那碗麵條了。太餓了,饑寒交迫的滋味太難受了。施亞安想哭,卻強忍住了。他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