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有人來投(第2/3 頁)
他下首的位置還坐著一個老者,同樣一副疏狂之士的打扮,同樣濃眉緊鎖,難掩憂色。
廳中,五個青年躬身肅立,有人在悄然觀望,有人面有憂色,也有人隱有雀躍之色。
突然,鍾迪從長琴上移開了目光,緩緩掃過躬身肅立廳中的五個青年,最後停在了左首那個身材魁偉面容俊朗的青年臉上,輕輕地開了口,“元長……說說你的意見吧!”
這青年便是鍾迪的長子——鍾繇,字元長。
“父親!”
鍾繇恭恭敬敬地作了個揖,神情自若,“元長以為……城必破!”
此言一出,眾人神色各異,憂者更憂,喜者更喜,鍾迪卻不動聲色,“然後呢?”
鍾繇淡然一笑,“然後,我等只需靜觀其變即可!”
只是,他話音剛落,便有一個青年笑意一斂,急切相駁,“大哥既知城必破,又如何能說出靜觀其變的話來?”
此人是鍾敷之子,鍾迪之侄——鍾旻,字仲德。
“三弟,”
鍾繇卻依舊神情自若,“正因為城必破,所以我等才要靜觀其變!”
說著,他又衝鍾迪作了個揖,“父親,我鍾氏以詩書傳家,門風清白,投敵一途萬不可行,但……明知城必破,也不可強自逞能為族人招來殺身之禍,還請家主決斷!”
鍾迪沉默不語,一雙眉頭皺得更緊了。
原本,以他鐘家的家風,當此危難之際,自當行那忠君報國之烈事。
可是,聽自家長子這話……只怕家族子弟早已因黨錮之禍對朝廷生出怨念了啊!
見鍾迪沉吟不語,先前那青年還以為他也有開城投黃巾的念頭,連忙勸諫,“伯父,仲德以為,漢家天子昏聵,閹黨擅權,朝政糜爛,大亂將至!當此之際,我鍾氏當早做謀劃,斷不能為漢家江山做了殉葬品!”
“對!”
聞言,隨即又有一個青年連忙附和,“父親,黃巾軍既有為黎民致太平的大義,又有李汗青那等絕世猛將,定能成就大事,若我們此時前去投……”
“嘭……”
只是,他話未說完,鍾迪便是一拳砸在了面前的長琴上,怒氣勃發,“胡鬧!我鍾氏一門以詩書傳家,先祖季明公德行顯於天下,我等又豈能做出那亂臣賊子的行徑?”
說著,他一瞪那青年,痛心疾首,“仲賢,你自幼熟讀詩書,怎地也會被賊人的巧言令色所蠱惑?”
仲賢正是他的幼子,單名一個進字。
聞言,鍾進卻脖子一梗,“父親,察其言、觀其行,方知其可與不可!黃巾軍數萬大軍兵臨城下,又有悍勇如李汗青者,士氣高亢;而朱儁率數千殘部據城而守,避不出戰,士氣低迷……若非顧忌殺戮過重,黃巾軍何以會勸降,何以會挑將?”
他越說越激動,“反觀官軍,連戰連敗,以至於避而不戰,明言要黃巾軍強攻城池……此舉分明是要拉城中百姓陪葬!兩相對比,孰仁孰不仁?”
說罷,他昂首而立,直視鍾迪,再無一絲懼意。
鍾迪緊緊地盯著他,最終卻無奈地嘆了口氣,“仲賢所言……不無道理,但是,黃巾仁與不仁還不可妄下結論!我等肩負長社鍾氏的興亡和榮辱,斷不可行差踏錯一步啊!”
說著,他一望依舊神色自若的鐘繇,“就依元長所言,先靜觀其變吧!”
黃巾軍宣揚的致太平確實合他的心意,而且黃巾軍目前的手段也算溫和,可是,那畢竟是一幫亂民,安知他們不會說一套做一套?
若他們真是說一套做一套的巧言令色之徒,鍾家此時前去投奔,豈不是……
正如他所說,他肩負著長社鍾氏的興亡榮辱,斷不可行差踏錯一步!
所以,他決定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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