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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來查陛下交代的那件事的。」魏淳側身不去看司晏,他害怕會忍不住再一次按住司晏,做一些讓司晏厭惡他的事。
「哦!朕以為魏候是來消遣的呢?還一次點兩個姑娘,魏候精力真好。」司晏微微仰頭,然後伸手去握住魏淳的下巴。
魏淳喉頭滾動,扒開司晏的手:「魏家其他人來,容易發生上次陛下下旨杖責的事,只好臣親自來了。姑娘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畢竟教坊司是禮部的地盤。」
司晏知道上次的事多少是他有些遷怒魏淳,所以並沒有反駁什麼。
「查得如何了?」司晏問。
「陛下隨臣來吧!」魏淳黑暗中輕輕嘆息一下,拉起司晏的手引這司晏跟他走。
司晏感受手心的溫度,竟然生出一種,魏淳要把他拐走的錯覺。還是那種拐跑之後,吃幹抹淨的錯覺。
東廂一間極為狹小的房間裡,魏清已經等在那裡,看見魏淳帶來的人,他也是一愣,隨後立刻想要跪下行禮。
司晏馬上招手示意免禮,又不是在宮裡,哪來的那麼多規矩。
司晏進來才發現房間的角落蜷縮著一個姑娘,那姑娘頭髮繚亂,遮蓋著面容,看不清如何模樣。渾身上下也是極為髒亂,衣服上還有道道血痕,像是被人打得。
「你們是?」看著面前的三個人,女子哆哆嗦嗦的開口。
「你叫蘇嬈?洛縣人士?」魏淳問。
女子點頭,然後眸子瞬間警惕,身子也縮了縮。
「是我!」蘇嬈遲疑半天才點頭承認。
魏淳看著面前女子:「我叫魏淳,鎮北候魏淳!」
蘇嬈眸子瞬間放大:「您是來救我的?」蘇饒素聞鎮北候忠肝義膽,勇猛無敵,嫉惡如仇,方這般問道。
「是,本候最近在查禮部尚書林建。」魏淳點頭。
蘇嬈聽見林建的名字,身體下意識的瑟縮一下,好似極為害怕一般。
「大人救命!」愣了片刻,蘇饒用盡全身力氣,撲到魏淳腳邊,抓住魏淳的衣擺哭起來了。
「不著急,別哭,本候會帶你出去。」魏淳扯出自己的衣擺,想要伸手扶起蘇饒。
魏淳剛伸手就,屋外就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一時間有火光透進來。
魏清面色不好:「主子,他們發現了。」
魏淳思索一下,拉起司晏的手:「你帶這位姑娘藏起來,然後去通知徐大人。我帶陛公子,去房間等你們。」說完就帶著司晏跳窗離開。
魏清想了一下,拉起地上的蘇饒也跳窗,蘇饒跳不過去,他只好把人抱起。
司晏跟著魏淳沿著來時的路,回到房間。看見司晏回來竇玉大大鬆了一口氣,但是轉頭就看見魏淳,下意識覺得不好,馬上退到一邊。
「魏候還有後手?」司晏整理一下自己衣服,坐到桌前,好以暇整的看著魏淳。
魏淳忙抱拳行禮:「陛下明鑑,臣和徐大人都只是查到一些眉頭,缺少明確的證據。林大人畢竟六部官員,朝廷二品大員,就是陛下也不能輕易定罪。這蘇饒姑娘便是其中重要認證,有她在,這件案子才是完整的,臣自然要確保萬無一失,徐大人便是臣今日夜闖教坊司的後盾。」
「魏候辛苦,朕能處置一個房宜,還不能收拾一個林建嗎?」司晏抬眸,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
「不一樣的陛下,這種莫須有罪名就定罪朝廷大員的事,只能發生一次。要是太多了,史書之上朝廷之內,陛下就會遺臭萬年大失人心,這不是陛下的為君之道。」魏淳勾起一抹笑容,緩緩說道。
司晏是先帝唯一的皇子,先帝在其身上傾盡心血。司晏太懂帝王權術,太懂朝中的制衡之術。他可以這樣做一次,這是帝王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