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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的兩人依次敬了個軍禮後,就直接發起攻勢。
胸毛男雖然看起來塊頭很大,但行動起來卻異常迅猛,看來應該是開發過五感的哨兵。
但這點優勢在身材靈巧且不受精神力幹擾的阮上將面前,還是差了點路數。
不知是否是為了儘早解決戰鬥,還是阮上將的戰鬥方式本就如此,她下手絲毫不留餘地,完全以對待敵人的那套致命打法對待這位可憐的胸毛男。
每一次,都狠狠往那人的死穴上靠,完全不像是在指教,反而像是在搏命。
莫將軍粗略估計了一下,這人至少斷了三根肋骨,光是胃出血也夠他修養好幾個月了。
直到那人被打下擂臺,這場兇殘的指教才算是落下帷幕。
醫務人員把這位可憐的胸毛男送往聯盟醫院,而阮長漪,則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眾星捧月般的感覺。
突然想起來莫雲樊還在等她,阮上將這才向她的方向看過來,道:「我們走吧。」
聯盟上下沒人不認識阮長漪,這會見到阮上將對著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alpha搭話,似乎關係還十分不一般,於是眾人又把眼神放到了莫雲樊身上。
莫將軍不是很喜歡這群人像看猴子一樣的眼神,拉著阮長漪的手快速離開了體術場。
阮長漪順從的跟她走出來,有些無奈道:「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讓你來接我了吧。」
莫將軍「嗯」了一聲沒說話。
阮長漪從小就在一群人精裡摸打滾爬,對於別人情緒上的變化最為敏感。哪怕莫雲樊什麼都沒說,但阮長漪就是看出來了,這人有些不高興。
她奇怪道:「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嗎,將軍?」
莫雲樊還是沒說話。
什麼怪毛病?
一聲不吭冷給誰看呢?
阮長漪從來都是不肯讓自己委屈的性子,於是她掙脫了莫將軍的手。
手中的溫度突然消失,莫雲樊看見阮長漪面色不佳的站在原地看自己。
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教育方式不同罷了。
莫雲樊從小在軍區接受訓練,吃的是大鍋飯,睡的是大鋪床,後來到了皇家騎士團,遇到的也是一群心底善良的老好人。
倒不是覺得聯盟的人不好,只是那種氛圍,的確讓她很不舒服。
她覺得阮長漪的打法過於兇殘。
「你其實可以手下留情一些。」
莫雲樊做到將軍這個位置,打飛過的人頭絕對不比阮長漪吃過的飯少,『手下留情』這四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著實讓人覺得有些可笑了。
阮長漪不可置信的問:「您對敵人都是如此婦人之仁?」
「可那是同伴不是嗎?」這兩者怎麼可以相提並論。
阮上將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從他站在我對面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無論處於何種境地,要麼別動手,動手就別留情。只有現在讓他記住疼,上了戰場才不會丟命。」
莫雲樊一時無語。
她知道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這原本就是聯盟和軍區教育理念的不同,她和阮長漪身處不同的機構,想法和做事風格自然也不相同。
是她多管閒事了。
於是莫將軍率先道歉,「對不起。」
阮上將冷哼一聲,上車後也不再說話。
莫雲樊在心裡苦笑。
這樣一耽誤,新聞聯播是鐵定趕不上了。
回到家,莫將軍營養劑也沒來得及吃,直接回到房間開啟家庭影院,準備看新聞聯播的回放。
被無視了的阮上將心情十分不佳,默默在心裡把莫將軍紮成了紙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