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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可是」豆蔻突然奇怪道:「既然是避子湯,又是太子殿下說要的,為何說是錯端給我了?」不端給她,難道還有旁的人嗎?
「因為,」小藥童擦乾了泛紅的眼睛,「因為這是給男子服用的避子湯, 太子殿下跟先生說,怕太子妃年紀太小懷子嗣,恐生產時有風險,但避子湯對女子又有一定傷害,故而讓先生給研製男子服的湯藥。」
豆蔻她有些懵,沒有想到竟然有男子服用避子湯一說的,同時也為哥哥的用心感到心裡暖暖的。
可是,那是她哥哥呀從小時候開始,她就抓著他的手,膩在他懷裡牙牙學語,甚至還被他看過洗澡時的小身子,流著鼻涕得理不饒人的胡鬧勁,無論如何都越不過去的那道界線,現在竟然就這麼輕易越過去了。
越過去之後,才發現那人看自己的目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
是從沒多久才發現自己並非血親?還是更早之前?
不得而知。
只是豆蔻一想到那深扎入根,強烈得她根本沒辦法回應的感情,就下意識地感到害怕。
不行啊她還是做不下去了,可是盡然經過這強烈的第一次,她感覺傳過來的蠱毒被她吸收轉化過半了但是還差了好大一半呢,保險點大概還是要再做三兩回?
一想到這,她就幾乎想要從地裡挖一個洞將自己埋進去才好,這可要怎麼下得去手呀?
豆蔻一邊想著今夜不敢去面對,那邊太子便差人前來傳話了。
太子今天要在南書房同皇帝並一眾大臣共同商議祁縣旁邊的赭縣河壩決堤之事,趕不及回來同豆蔻用膳。
先前謝靖庭在太子攻打大綏期間,雖然領命加固祁縣堤壩,使得近兩年水災不患。
卻不料,謝靖庭在這樁事上耍了滑頭。
當時皇帝讓國庫給他撥下了款,乃及讓眾臣募捐所得銀錢,全交由他修葺加固堤壩,不承想他只拿了一部分隨意修了修,並且私下裡請了人偷偷引流至赭縣,部分的水流途經長沙河經過赭縣,果真祁縣的水患不再,但這兩年卻使得赭縣兩河交匯,犯了澇,死去無數莊稼作物都一一被掩蓋下來,這兩年赭縣一邊經歷著澇禍,一邊還得上交重稅,百姓早就苦不堪言。
今年四月五月雨水較往年多,終於,水流一經交匯,就變成赭縣犯了水禍,死去的和被潮水衝去者無數,許多村縣甚至起了瘟病。這事情也是剛剛一個赭縣被強安了罪名的小官冒死撞死到京中大理寺的門柱,這才被朝廷知悉了。
現下五皇子已經再度被囚了起來。謝元祐正和眾臣一起探討此事的處理,著實是走不開。
太子先是遣人來通知不回東宮用膳,給豆蔻送來了各類御廚房裡新做的點心。
豆蔻接過這些點心,心才稍稍緩和下來,幸好暫時不用面對哥哥,可以喘息一會。
沒過多久,太子就又遣人來通傳,說是可能會晚一點兒回,讓太子妃不用太擔心。並且又附上了各類木頭雕琢的精緻玩意兒。
豆蔻好奇地擺弄著桌上一撂兒的精緻木頭玩兒,起先心裡還隱隱擔心著待會兒太子回來,她面對時會彆扭,沒過多久就完全被那木頭玩兒吸引去全部的注意力,自個窩在那兒玩得不亦樂乎。
等到那小太監第三次氣喘吁吁跑來時,豆蔻都差點聽不見他的腳步。
「殿下又差你過來傳話說晚點回是嗎?」豆蔻眼睛都沒抬,手裡還在擺弄著一個花團錦簇一樣的八卦鎖,「沒事,晚回就晚回,退下吧。」
說完,豆蔻朝小太監揮揮手叫退,彷彿是嫌他礙著她拆鎖似的。
「娘娘,不是」小太監話未落完,太子殿下就已經徑直從殿門走進來了。
太子殿下朝小太監作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輕輕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