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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任總,有事說事吧。&rdo;我做了個請講的手勢。
&ldo;她今天出差了,晚上不在家。&rdo;
縱使在他無數次的騷擾中,我已經練就了處變不驚的本領,這一刻仍不免震驚。我花了近一分鐘之久,才明白過來他口中的&ldo;她&rdo;指地是誰,驚愕之餘,頓時火冒三丈。
有人敲門,拿一份檔案進來給他簽字,我只能告誡自己一忍再忍,等那人走後,直接不客氣地冷哼:&ldo;剛好呀,你可以去精神病院看看病。&rdo;
他若有所思盯著我看了半晌,笑了:&ldo;你氣了好幾天,在公司動不動就沖我發脾氣,我以為你想要的是這個。好吧,但願不是我會錯了意,不過……&rdo;
他遞給我一份檔案,我知道,那是新專案的資料。
這算什麼?我的&ldo;欲拒還迎&rdo;換來的好處?
我面無表情地接過來,這才看到檔案上赫然貼著一張黃色便簽紙。
紙上用潦草的字跡寫著:湖畔酒店,709,晚八點
我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難看很扭曲很驚悚,我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才沒有一巴掌扇過去洩恨。
讓人抓狂的是,他還是那麼一副高高在上、勝券在握的樣子,還是用看小情人無理取鬧的那種略帶寵溺無奈的眼神看著我&ldo;鬧騰&rdo;。
我氣地咬牙,剋制自己不要衝動,一把撕掉便簽紙,揉成一團攥在手裡,低聲咒罵了一句&ldo;神經病&rdo;以後,斷然離開。
我當然不會傻乎乎地推掉專案不做。我知道自己的工作能力,也清楚自己並沒出賣什麼,既然問心無愧,幹嘛要拿自己的事業賭氣?
至於那個赤*裸裸的暗示,我除非腦袋被門夾了,或者跟任庭宣一樣得了失心瘋,否則才不會跑去什麼湖畔酒店和自己結了婚的上司幽會。
我認認真真地投入工作,下了班以後,一個人去了最愛的那家川菜館,點了一大盆紅通通的毛血旺,大塊朵頤以後,眼睜睜看著時間劃過八點,才解氣似地結帳走人。
開車回家的路上,我心裡湧起一陣報復似的快感,因為殺人帶來的持續折磨總算消停了一會兒。
我正跟著車裡的音樂哼著歌,手機響了,是一串陌生號碼,我關掉音樂,戴上藍芽耳機接聽。
打電話給我的是一個陌生男人,說話還有點結巴:&ldo;你好,是,是何,何玫嗎?&rdo;
我的心臟不由自主地一抽,馬上靠路邊停好車。
&ldo;我是何玫,你是誰?&rdo;
他似乎鬆了一口氣:&ldo;我叫鄒浩,是於湘的,於湘的朋友。&rdo;
我詫異,於湘在這座城市除了我還有別的朋友?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難不成是於湘的那個神秘男友?
我心中警鈴大作,聲音努力保持著平穩:&ldo;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rdo;
&ldo;是這樣的,&rdo;他大概沒那麼緊張了,說話利索不少,&ldo;她奶奶這幾天一直聯絡不上她,打她電話都關機,她奶奶很擔心她,因為於湘每天都會跟她奶奶打電話。於是她奶奶就給了我你的號碼,託我來瀚寧市找她,說要是找不到的話,就問問你。&rdo;
我沒想到於湘竟然會把我的手機號碼給她奶奶,這麼說,她曾經多少還是拿我當朋友看待的。我不願意讓自己沉溺在這樣的感喟中,收斂思緒,問:&ldo;你是從於湘老家趕過來的?&rdo;
&ldo;是,我第一次來,找了半天才找到於湘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