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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自己除了英語挺操蛋,其他的基本還能應付;尤其是新聞評論,我在大學時就在南方某報上發表過幾篇,雖然有兩年不動筆頭了,手有點潮,但自信肚裡還是有一些乾貨的。
也許是對現狀的不滿,也許是想證明自己什麼,反正那個下午我都把時間耗在那個招聘啟事上,認真地填寫了調查問卷,並製作了一份比較有品味的個人簡歷。等這一切辦妥後,已經到了下班時分。
擠了半天公交車回到住處,又是萬家燈火了。抬頭看看樓上,那個窗戶亮著燈,想起早上桃花敲詐我說要吃烤串,就掏出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讓她下樓。
我在樓下轉了半天,以為她肯定要很無知地把時間浪費在淺薄的打扮上,沒想到等她從樓道臺階蹦蹦跳跳下來時,卻是仔褲薄衫,顯得十分疏懶隨便。我瞅了兩眼,給她打了分,我喜歡這種素面朝天的樣式——至於為什麼不是100分,我想是因為那個叫周峰的警察害她損失了分的吧。
深秋的夜裡,已經有些涼意,偶爾吹過的輕風,捲起地上的落葉,以及身上的衣袂。我問她她冷不冷,她笑著搖搖頭,然後撩開長腿向那條賣羊肉串的小巷跑去。她的奔姿就像一頭小鹿,歡快而輕盈,讓我的腳下也不由得輕快起來。
從火上拎起的肉串,冒煙燙嘴。我們狼吞虎嚥,肉汁在嘴裡翻滾,就像原始的野獸一樣。剛開始是我一個人喝酒,後來她突然伸過手來,搶過我的酒杯咕嚕咕嚕直灌。一瓶,兩瓶,三瓶,空酒瓶陸續癱倒在我們的腳下。生意本來很清淡的攤主雙手忙個不停,臉上被炭火映得通紅,興奮的神情一覽無遺。
賣羊肉串的是個新疆小夥子,他看著我把桃花手裡已經有點涼的肉串拿到火邊來熱,忽然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問我:她是你的情人?
我和桃花相視一笑,只是我笑得有點苦澀。桃花笑呵呵的問那小夥子:你有情人嗎?她漂亮吧?
小夥子使勁地點頭:漂亮!漂亮!眼睛像葡萄,臉蛋像蘋果。過了一會兒,他又突然冒出一句:我愛吃葡萄和蘋果!
我和桃花哈哈大笑,她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流出來了。
看她笑得渾身都顫顫的,我突然想起《聊齋》中“狐產”的嬰寧,“笑容可掬”、“狂笑欲墮”,她們還真有一拼。也許此外還有酒精的作用吧,我的目光有點呆滯,標槍一樣直直的刺在她的臉上。
我問她:你真的愛他嗎?
她愣了一下,有點不解地問:誰啊?
我說:周峰,那個刑警,你的朋友。
桃花先是抿嘴樂,接著很正經地說:當然,我很愛他,這個還用說嗎。
我的目光似乎又變得靈活了,像流星錘一樣,甩了出去又收了回來。不過,似乎力量沒有拿捏到位,砸到自己身上了。
我們都已吃飽,小夥子也不用添火加炭了,那鐵槽裡的紅光,也就漸漸低微下去。
這場愛情如狼似虎(38)
參加那家報業集團採編招聘的網上報名,雖然是一時衝動,但我心裡也抱著幾分希冀,盼望能去參加初試;當然,也僅僅是“幾分”,而不是十分。這些年的人生經歷告訴我:可以積極地去做一件事,但對它的結果,卻要消極地看待——豬之所以容易長膘,是因為它進食的時候專心致志責無旁貸,從來不去考慮它的結果將是被送進屠宰廠——正因為如此,我手頭的工作也沒落下,該幹嘛還幹嘛,哪怕是做一天和尚做一天鐘。
這其間,我請阿飛和老梁吃了兩頓飯,不僅把這段時間上班掙來的工資花得乾乾淨淨,還搭進不少本來就很微薄的老本。阿飛還行,看得出他有足感盛情的意思;老梁這孫子就操蛋了,不是說飯店的服務素質跟不上,就是說這個菜不咋樣,那個菜一般般。有一道清蒸東星斑,我和阿飛都沒感覺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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