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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線上下來的工件代替人類，我實在於心不甘哪。&rdo;他怒沖沖地瞪著劍鳴，&ldo;於

心不甘哪。&rdo;

德剛原來對高局長充滿敵意，但聽著他的內心獨白，不由泛起同情來。&ldo;局

長，你何必死抱著你的夷夏之防呢。歷史上種種塹溝都被填平了，夷族和漢族，

黑人和白人，印度的賤民和婆羅門，阿拉伯人和猶太人……類人和人類的之間的

塹溝也是同樣嘛。類人是用物質原子直接製造的，但人類歸根結蒂也是從物質原

子中產生的……&rdo;

高局長打斷了他的話：&ldo;不必對我講生命發展史，我都清楚。看來你比我開

明，你們已樂意把類人和人類混為一談。那麼我說一個訊息，二位是否也能坦然

對待？&rdo;他轉向劍鳴，&ldo;你還記得那樁副研究員自殺的案子麼？是魯段吉軍負責

的，已經結案了，確定司馬林達是自殺。為什麼自殺？理由很奇怪，當吉軍和小

丁向我轉述時，我真不敢相信。他的自殺是因為‐‐請你們聽好‐‐他發現人類

創造的電腦和網際網路已構成了一種超智力，遠遠超過人類，就像人類和蜜蜂的

區別一樣。這個超智力體肯定在干涉人類的發展，但這種干涉是善意的，不露行

跡的。人類的智慧永遠不能理解上帝的思維，就像蜜蜂們不能理解今天你我的談

話一樣。一句話，在超智力上帝的眼裡，我們（當然包括類人啦）都不過是動物

園裡的狗熊。&rdo;他譏誚地看著兩人，&ldo;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些鬼話，如果它是

真的，二位能不能坦然對待？&rdo;

兩人沉默著。他們都承認，&ldo;人&rdo;從本質上說不過是物質的一種締合模式，

好麼，數百億功能強大的電腦締合起來也該能構成更高層面的智慧。從邏輯上接

受這個結論並不困難，但從感情上呢？高局長用銳利的目光盯著他們，惡意地笑

著：&ldo;看來你們的開明也不徹底麼，那就不要50步笑百步啦。不說這些廢話了，&rdo;

他揮揮手，&ldo;說說我該怎樣處置你‐‐rb劍鳴吧。就地除掉？關進監獄？&rdo;

劍鳴毫無畏懼地迎著他的目光。高局長狠狠地瞪著他們，良久揮揮手，疲倦

地說：&ldo;算啦，我已經心灰意冷啦，不想再讓手上沾染鮮血了。我要把你們禁閉

在這兒，直到那1300名有指紋嬰兒得到處理。&rdo;

劍鳴和德剛迅速對視一眼。1300名有指紋的嬰兒！高局長冷冷地說：&ldo;你們

很能幹啊，給地球政府出了個大難題。至今無人敢下命令把他們全部銷毀，沒人

敢承擔這個責任。但如果這1300名有指紋嬰兒流入社會‐‐恐怕我再關你們也沒

有必要了。&rdo;他立起身來，惡狠狠地說，&ldo;守在這兒等你們的勝利訊息吧。但在

此之前，不許出門，只要出門，格殺毋論！&rdo;

他怒沖沖地離開屋子，兩名便衣出來送走局長，又用嚴厲的目光對兩人作出

警告，然後一聲不響返回內室。德剛和劍鳴極為興奮，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1300

名有指紋嬰兒出生了，雖然沒能出廠，看來沒人敢銷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