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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抹茶舒芙蕾

應謹言不再回復蕭默，她掀開鵝絨被，翻身起床，赤腳踩在地板上，b市已經停了暖氣，正處於冬春交際的時節，涼意從腳心湧上心頭。

她走到透明櫃子前，伸手輕輕觸碰玻璃，隔著玻璃望著整齊擺放在櫃子裡的相框。

左邊的相框裡放了一張三人照，照片裡的顧辭抱著剛剛一歲的顧溫，應謹言戴著生日帽，雙手合十，閉眼許願，面前放著點滿了蠟燭的巧克力塗層蛋糕。

右邊的相框裡是星空之下，顧辭穿著婚紗舉著花束擺拍的照片。

目光下移，一張嬰兒的照片，照片上是顧辭手寫的筆記，&ldo;顧溫滿月照，2011年3月31日。&rdo;

手指在玻璃上留下了指紋的印跡，應謹言趕忙哈了口氣在玻璃上，撩起睡裙把痕跡蹭乾淨。

&ldo;我很想你們。&rdo;應謹言對著一櫃的照片，自言自語。

開啟冰箱，應謹言拿手捻了幾塊前天做的生巧克力，放在寶寶用的盤子裡，回到正對著透明櫃子的餐桌前，伸手把盤子往櫃子那側推了推。

又準備了兩份早餐，兩份餐具，拉開椅子，公整的擺好。

&ldo;我開動了。&rdo;應謹言對著空氣說，彷彿旁邊坐了人一樣。

一份早餐幾乎沒動，另一份完全沒動。

蕭默近乎一夜沒睡，下樓坐進車裡只覺得頭疼。開車門，關掉，開啟手機軟體喊了滴滴打車。

蕭默報了自家公司地址，單手支著計程車窗框，腦海里全是辭甜餅的事情。

顧辭前配偶那一欄的名字是，應慎行。

早上堵車，徵得了司機師傅同意以後，蕭默按下了車窗，點了根煙。一手解鎖手機，在搜尋框打上了應慎行的名字。

應家繼承人，三年前自己逃婚物件的哥哥。

&ldo;我真是活見鬼了。&rdo;蕭默在心裡想，放了人家妹妹的鴿子還嫌不夠，還得附帶說一句，&ldo;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rdo;

閉目就馬上想起顧辭那雙帶著笑意的桃花眼，跟手撫到她頭頂發旋的溫度。蕭默暗罵了一句，努力剋制自己不再去想。

昨天沒開完的緊急會議，今天一大早又開始繼續。

&ldo;我們組昨天通宵又產出了幾套方案，現在給在座各位介紹一下。&rdo;策劃組組長喝了口水，開始喋喋不休。

&ldo;第一套跟昨天差不多，我們馬上找一個跟默同型別的指彈者或者跟辭甜餅同型別的甜品製作人補上空缺。雖然這個方案昨天被大家否決了，但是好像是現下最容易的。&rdo;

運營組組長冷哼了一聲，&ldo;那是能代替的嗎?等著彈幕撕逼，然後新聞爆出來這人是我們公司堆上去的?你們做策劃的能不能長點腦子。&rdo;

大家都熬了一宿，火氣十足。

&ldo;你行你出策劃啊，站著說話不腰疼是不是。&rdo;策劃組組長回頂道，蕭默抬頭，目光冷清地掃了一眼差點爭吵起來的兩人。

兩人馬上熄火打住。

&ldo;第二個方案就是讓後面的往前補，但是短期可能還是會造成股價下跌。&rdo;

蕭默揉了揉太陽穴，&ldo;你還是直接說下一個吧。&rdo;

&ldo;第三四五六個方案都是差不多的，那我就先不說了，直接說最後一個吧，我們轉型去做慈善，比如說開一檔幫助走勢或者被拐的家長、子女尋親這種。&rdo;策劃組組長直接把最後一份方案拿出來，放到最前面，投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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