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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毅染斜看他一眼,大手一揮,&ldo;急什麼啊,今天姑奶奶就是要把所有開發區偵查完,回去給老頭詳詳細細地報告一番,看他以後還能怎麼說我不成材。&rdo;
老本來以為這尊大佛至多隻是來走個場,可是誰料到她這麼一說,整個工地這麼大,要全部走完,老鄭的腿也不用要了,急忙提議道:&ldo;那我這就給您們二位找腳踏車去。&rdo;
&ldo;誒,不用了,我就喜歡用走的。&rdo;
&ldo;……&rdo;
蕭毅染笑眯眯,&ldo;那今天勞煩您陪我們走一趟了,沒問題吧?&rdo;
老鄭愣住半響,擠出笑容,苦笑道:&ldo;沒問題,沒問題。&rdo;
蕭毅染看著老鄭肚上的球和身上的汗漬,跟聞青對視一眼,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蕭毅染偷偷跟聞青說,看老鄭腸肥肚圓的,肯定是平時沒少享福,盡剝削底下工人了。雖說她是存心折磨老鄭,可不能把自己折騰了,於是後半部分便騎車看了,聞青跟她奔波了一天,也有些累了,等他們終於要走的時候,食堂哪裡的騷動吸引了他們的目光。還不待老鄭阻止,蕭毅染已經拉著聞青擠進人群裡看熱鬧。
聞青被一堆糙汗推擠著,渾身燥熱不舒服,她被人推推攘攘,卻不知不覺被蕭毅染拉著擠到最前面,視野豁然開朗。
只見一個男人坐在凳子上,不知為什麼,飯汁菜餚淋了一身,從前衫漫流而下。
他身旁站著一個寸頭,四肢發達的男人,正一臉戲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看來就是罪魁禍首。
一群人看好戲地看著這幕。
寸頭男看他沒反應,還挑釁般地拍拍他胸口,假情假意道:&ldo;哎呀對不起,剛才不小心手滑了啊,兄弟你不會連這點小事都計較吧。&rdo;
旁人有人出聲調侃:&ldo;你沒看他只有半邊耳朵嗎?你要大聲點他才聽得到!&rdo;
眾人笑作一團。
那男人緩緩站起來,抹開臉上狼藉,端起飯碗就要走,那找事的不善罷甘休,直接拽住他,男人比他高了些許,居高臨下地盯著他冷冷地吐出一個字,&ldo;滾。&rdo;
寸頭男太陽穴一跳,對他左耳就是一拳,男人立刻閃避過去,然後一回身,一記上勾拳就擊中對方下顎。那寸頭人高馬大的,但是捱了這麼一下後瞬間失去知覺地倒在地上一抽一抽的,眼皮直往上翻,男人看了倒地不起的寸頭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那一瞬間,聞青的心卻像是被人緊緊捏著。
轉過身子的男人左耳不知為何只剩下殘缺半隻,像是被人用刀砍下,而重新長出的皮肉曲折猙獰,看著嚇人。
很快就有人回過神,衝上前把他拉住,推了他一下,爭吵間兩方很快就打了起來,說是兩方,其實是十幾個人圍著路生南把他圍毆。路生南就算再能打,再耐打,也敵不過十幾個壯漢的拳打腳踢。
聞青站在人群中,一張臉煞白無比,皺著眉,隱忍、不安。
有人尖聲助陣,有人咆哮揮拳,而被眾人痛打的他只是抱著頭,無論拳打腳踢如雨點落下,無論唾棄辱罵鑽入那隻殘缺的耳朵,他都不發一語,一句討饒的聲音都沒有吐出來。
一片紛擾喧囂之中,只有他沉默地像塊石頭。
像塊不會痛的石頭。
這場鬧劇是老鄭氣急敗壞地讓大家都散了才結束的。
蕭毅染看得過癮,末了還有點意猶未盡,本能地想拉身邊的聞青,才發現聞青隨著人群渙散已經不知去向。
聞青偷偷地跟在那男人身後,跟著他來到器材鋼條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