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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的也不止是朋友，還有和他一樣處境的人。

也虧得柳煜隱瞞地這麼好，如果不是何銘玉現在找他出來，估計他還不知道何銘玉也是一個陰陽眼。

大概是思緒都被柳煜聽見了，這個孩子出聲道：&ldo;……能讓我和他聊聊嗎?&rdo;

&ldo;嗯。&rdo;

把身體的自主權讓出去之後，楊漾想了想，還是睡覺去了。

而何銘玉緊緊盯著的黑髮男生的表情在一瞬間有了微妙的變化後，又恢復成了原本那種欲言又止的狀態。

何銘玉說：&ldo;我不想再看到那種東西。&rdo;

黑髮男生蹙眉。

&ldo;為什麼他可以做到對這種處境毫不在意?&rdo;何銘玉喃喃著，&ldo;車子翻了的時候我就想，死了也比現在這樣好。&rdo;

&ldo;你也太悲觀了吧，&rdo;黑髮男生說，&ldo;你怕鬼?&rdo;

何銘玉冷冷說道：&ldo;怎麼可能!&rdo;

&ldo;也對，你應該習慣看到那種東西了，&rdo;頓了頓，黑髮男生又問，&ldo;那是因為你爸媽不相信你?&rdo;

&ldo;柳煜的爸媽信他嗎?&rdo;

&ldo;也不信，他被當成了一個神經病。&rdo;

&ldo;那不就行了，如果你爸媽都用這種眼光看你，還有誰會接近你?&rdo;

&ldo;嗯……&rdo;男生沉吟著，似乎也無法反駁他這句話。

&ldo;柳煜和我說普通人不管怎麼樣都會阻止爸媽給他們下葬，可是就算我能回到死絕了的身體裡，我也不想回去。&rdo;何銘玉面無表情地說。

&ldo;你覺得死了很解脫?&rdo;

&ldo;……&rdo;

&ldo;因為能和你說話的都是鬼魂，要不就是有陰陽眼的人，你覺得死後你就不是特殊的那類人了，&rdo;黑髮男生顧自分析著，&ldo;所以你只是在尋求認同感而已。&rdo;

何銘玉眉頭皺了起來，懷疑道：&ldo;楊漾?&rdo;

&ldo;嗯?&rdo;黑髮男生抬頭，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何銘玉盯了他幾秒，確認了眼前這個男生沒有被換過靈魂之後，又低垂下視線：&ldo;我找你也不想說別的，如果等到柳煜醒了，你和他說，就算你回到了這個身體裡，我出去了，我也不想進到他的身體裡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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