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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貨又忍不住看了柳煜一眼，頗有點欲言又止的味道。

柳煜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問：&ldo;什麼事?&rdo;

冒牌貨搖了搖頭。

柳煜笑著說：&ldo;覺得我能看見鬼魂很驚訝?不過你都已經經歷過借屍還魂了，應該比普通人要好接受多吧。&rdo;

沈躍的臉色有一點不自在。

他就是那些幾十年都沒接受的人群之一。

如果不是楊漾出了這次事情，恐怕他是一輩子都不會相信柳煜的。

沈躍吐出一口氣，屈起食指敲了敲桌面，說道：&ldo;言歸正題，既然你也不想裝了，我們就開啟門說話吧，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什麼人?&rdo;

冒牌貨沉默地坐了許久，終於妥協了。

他輕聲說道：&ldo;我叫何銘玉……&rdo;

&ldo;何銘玉?&rdo;沈躍咀嚼著這個名字，&ldo;然後呢?怎麼會進到楊漾身體裡去的?&rdo;

&ldo;我不知道，&rdo;何銘玉蹙眉道，&ldo;車翻倒的時候我也以為我死定了，可是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這個身體裡了。&rdo;

&ldo;看來也是巧合，&rdo;柳煜用手支著下巴，&ldo;你認識楊漾哥嗎?&rdo;

&ldo;有點印象，&rdo;何銘玉低垂著眼簾，&ldo;他在大巴上的位置離我挺近，看起來就一副離家出走的樣子，所以就留意了一眼。&rdo;

柳煜原本剛想說話，又頓了頓，乾巴巴地轉述：&ldo;楊漾哥反駁他不是離家出走。&rdo;

沈躍冷哼：&ldo;不是離家出走是什麼?&rdo;

&ldo;他說他只是想去調整心情。&rdo;

&ldo;調整到把人給弄沒了?&rdo;

大概是楊漾被沈躍反問到沒話了，柳煜又問何銘玉：&ldo;你就沒想過接下來要怎麼辦?&rdo;

何銘玉冷冷說道：&ldo;能怎麼辦?我家裡辦了喪事，早就已經認定我死了，這時候讓我頂著別人的臉說我借屍還魂了?我爸媽不信這些!&rdo;

&ldo;現在的情況是楊漾只能暫時呆在我表弟的身體裡，可是不能一輩子都這樣，&rdo;沈躍近乎冷酷地說道，&ldo;他的身體還活著，總有一天他得回到他的身體裡去。&rdo;

&ldo;那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去死?&rdo;何銘玉問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倒不像是諷刺的反問，聽起來有那麼一點早就考慮過的味道。

柳煜若有所思。

沈躍繼續說道：&ldo;我原本不想來找你，因為如果找到懂這方面的人，換回身體是必須的事情。&rdo;

何銘玉扯了扯嘴角：&ldo;那你何必今天把我拉出來?&rdo;

&ldo;是某個人堅持要這麼做，不然我也不會坐在這裡浪費時間。&rdo;

&ldo;你這麼喜歡他?&rdo;何銘玉看向沈躍，&ldo;那最開始我醒過來的時候，也不見你有覺得奇怪的樣子啊?&rdo;

沈躍臉色一冷。

&ldo;如果不是那個叫楊漾的人還活著，你恐怕也不會知道我現在不是楊漾吧?你也會和他的爸媽一樣，直到現在都把我當他看，只以為是他撞壞了腦子，所以性情大變?&rdo;

沈躍沒來得及說話，柳煜開口了：&ldo;因為普通人是不信借屍還魂的，就像他們也不信通靈的人是真的通靈，只會以為他們是精神分裂一樣。&rdo;

何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