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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同意配合我們了?!&rdo;黑髮男生吃驚。

何銘玉點了點頭。

&ldo;不過那句話為什麼你不和他自己去說?我可以叫醒他。&rdo;

&ldo;不……用了!&rdo;何銘玉睜大了眼睛。

&ldo;你這麼怕和他說話?&rdo;

&ldo;……&rdo;

柳煜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沉默了幾秒，說道：&ldo;他不是對這種事情無所謂，他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習慣的。不過習慣並不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他在看到同類的時候還是會覺得興奮，想和他說話，交流，難道你沒有這種慾望嗎?&rdo;

何銘玉動了動嘴唇，卻沒說出話來。

&ldo;而且他不想死，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為了這種特殊能力去尋死?為什麼就不能更加樂觀地去看這件事情?人終究都是會死的，別人都不知道死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你們知道。你們知道靈魂會飄蕩在陽間一段時間，你們知道鬼差是一團藍火，它們會把人的靈魂引到另外一個世界去，對柳煜來說，這樣一個陰陽重疊的世界才是真實的世界。&rdo;

何銘玉猛地抬頭，再次質疑：&ldo;你現在是楊漾?&rdo;

黑髮男生眨眨眼睛：&ldo;是啊。&rdo;

&ldo;……你怎麼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rdo;

&ldo;他和我說過。&rdo;

何銘玉沉默了。

&ldo;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麼，他現在還是挺享受和我共享身體的狀態的，&rdo;柳煜笑著說道，&ldo;因為經常可以和人聊天。你不想和別人說話嗎?如果你進到他的身體裡去，你們就永遠不會因為沒有朋友而寂寞了。&rdo;

何銘玉還是不說話。

黑髮男生忽然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身後。

&ldo;你背後的玻璃外面有一個阿姨。&rdo;

何銘玉一愣，立刻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來往後看。看到外面的街景時，他又回過頭來，沉著臉盯著柳煜。

黑髮男生顧自說著：&ldo;她看起來和我媽差不多歲數，身上還穿著病號服，估計是在醫院裡去世的。&rdo;

何銘玉聲音很沉：&ldo;我看不見!你不用對我說這種事情!&rdo;

&ldo;你看不見，可是你相信我說的話。&rdo;

黑髮男生抬頭，和他對上目光，何銘玉屏住了呼吸。

&ldo;你沒辦法告訴自己你身後什麼都沒有，因為你知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rdo;

&ldo;……所以呢?&rdo;

&ldo;可是你在楊漾哥的身體裡過的很輕鬆吧?你明知道你周圍可能飄蕩著一兩個靈魂，可是因為看不見了，你就覺得鬆了口氣，&rdo;柳煜緩緩說道，&ldo;你只是缺少一個婉轉地接受這個世界的理由而已。&rdo;

&ldo;……你是柳煜。&rdo;

&ldo;那麼我可以給你一個理由。如果你到我的身體裡來，你會看得見那些靈魂也是都因為我的眼睛是特殊的。&rdo;

&ldo;為什麼要對這種事情這麼執著?&rdo;何銘玉蹙眉。

&ldo;因為你和我都是特殊的，&rdo;頓了頓，柳煜輕聲說道，&ldo;我是第一次……遇到和我一樣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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