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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曉生腳步悠悠踱過去,將要走近前,黑衣男子身形微動,將東西丟給百曉生。
百曉生眼疾手快,穩穩接住,像方才那般輕輕掂量一二,轉而再度收進懷中。
他摸了摸已經被銀兩塞鼓起來的胸口,眯眼笑道:「話已經轉達了啊,不過他說要考慮考慮,說是家中還有事耽擱,去不去且看明天他的答覆。」
黑衣男子未置一詞,只斗笠微動,看得出來他點頭。
百曉生往回走,揣著一身的銀兩,喝酒去嘍!
——
太子府中,宴席設下。滿桌的上好佳餚,葷肉時蔬一應俱全。
蕭慎舉起杯盞,「言聽,孤敬你一杯,恭賀你戰勝歸來。你身為我朝國之棟樑,屢屢戰勝,如今更是受我朝民眾愛戴,孤也是好生艷羨啊。今日孤必須得與你喝上一杯,沾沾喜氣。」
陸無離舉杯共飲,「太子殿下言重了,我不過是出謀劃策,紙上談兵罷了。真正在戰場上以命抵命,英勇殺敵,屢戰屢勝的是德勝將軍。這份榮譽,這杯酒,殿下應與將軍喝才是。」
蕭慎笑了笑,杯盞中再次被身旁的葉笙蘭斟滿,「言聽謙虛了,不過這就確實應當與德勝喝一杯,只可惜他駐守邊境,這酒想喝也喝不上啊。」
陸無離勾唇笑笑。
他戴著帷帽,神情看得不真切,蕭慎見他不言,忽地大笑了聲:「言聽,你幾年未歸,怎的像是生疏了?來來,你與阿蘭也是多年未見了,怎麼也不說上幾句?」
一旁,葉笙蘭微怔,緩緩抬眼望向那戴著帷帽之人。
只見那帷帽微動,葉笙蘭置於膝頭指間一緊,他看了過來。
陸無離聲色淡淡,並無多少情緒,甚至……那是幾分恭敬:「殿下說起來,初回京時,在下的馬驚擾了娘娘,在下今日便先在這裡向娘娘陪個不是了。只是那馬連日奔波,大約是疲累了才如此不長眼才驚擾了娘娘貴體,還往娘娘莫多責怪。」
葉笙蘭喉嚨微梗,面色無恙地笑笑,眼裡卻並無多少笑意:「陸世子說笑了,當日本宮的馬也有錯。不過既然事情過去了,便不再多提了吧。」
陸無離微微點頭,「多謝娘娘。」
葉笙蘭垂眸,探手輕抿了口杯盞內的清酒。
蕭慎單手撐著額頭,唇角掛著一絲笑意,目光在在他二人身上端詳來去。
「對了。」
蕭慎吃了口剝好皮的葡萄,悠悠道:「聽聞言聽此次回京帶回來個姑娘?」
陸無離淡淡道:「殿下怎會知道?」
蕭慎說道:「前幾日府中人辦事路過你府中,偶然瞧見了個面生的姑娘,瞧著衣著打扮不像是府中下人。孤聽聞後也十分的好奇,言聽清心寡慾多年身邊無一人相伴,這突然多出來個姑娘……孤自然是替言聽高興日後不必再孤身一人。只是,孤更好奇的是,那姑娘,究竟是何方人物啊?竟能得言聽喜愛。」
蕭慎話音落下,葉笙蘭的目光不由緩緩落向那人。
沉默片刻,帷帽之下,一聲輕笑。
陸無離語調溫和:「那是在回京途中偶然救回的姑娘,至於是何方人物……聽她說家住邊境周圍,只不過遇到些意外事故,如今是孤身一人了。」
蕭慎挑眉,「所以言聽把她帶回來?」
陸無離點點頭,輕笑了聲似是無奈:「同是天涯淪落人,無聊的日子裡……」
話只說到一半便沒了後話,旁人會怎麼猜測全看人自己了。
蕭慎顯然如陸無離心中所料,想到那處去了,低低笑了聲,神色意味不明。
蕭慎微微側目,葉笙蘭用筷子夾了些時蔬過來,他挑眉,沒吃那菜,抬手酌了口酒:「可是啊,孤覺得言聽方才那話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