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來,給你捏捏!(新年好,求追讀)(第2/2 頁)
得異常美味,甩蛋糕什麼的十萬八千里。
轉天繼續。
本地習俗,紅事也好,白事也罷,大多都是兩天。
入夜,酒是擺完了,但依然有少數離得遠平時不容易見到的客人留宿。
“爸爸呢,還在陪客?”
陪客就是打牌,一般是花牌和麻將。
這也是當下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之一,男人湊在一起,很難說不打牌,不然都不知道幹什麼。
看母親進來,許巖就問。
徐麗蘭長舒一口氣,有些疲倦:“是啊,說起來你爸爸也好久沒閤眼了,昨晚就打了差不多一個通宵。”
許巖記憶中,為打牌這事,小時候父母沒少吵架。
因為那時真的窮。
現在卻是沒有那種情況,可見錢還是好東西,縱然解決不了所有問題,卻能解決很多問題。
說完一口紙箱也放了下來:“你不是自己學了算術麼,來,幫媽媽數錢。”
這是這次擺酒的份子錢,一般是十塊,偶爾也能見到五十。
用後來很多人的話說,這是陋習,只有農村才這樣。
早些時候許巖也這麼想,後來才發現,什麼陋習,那是人情世故。
國人講究禮尚往來。
很多人只看到份子錢越隨越多,卻忽視了正式這樣一種往來,維繫著彼此的聯絡,斬不斷,理還亂,長年不衰。
其實很多場合都是這樣。
關係,是攀出來的,人情,是欠出來的。
今天我請你,明天你請我,今天你欠我一點,明天我欠你一點,慢慢的交情就有了,感情也不容易斷。
反過來,再好的關係,再親近的人,時間長了也難免疏遠。
就像兒時的玩伴,青春中要好的同學。
總覺得還有機會。
總覺得會一直好下去。
但慢慢就不再聯絡了,都不知道是為什麼,明明上次還喝酒聊天很開心。
或許因為真的忙,沒時間,或許,就是彼此不欠,沒有開口的理由了,對彼此不重要了。
社會的日益冷漠,親情的日益淡薄,某種程度上可能就是缺失了一些所謂的“陋習”。
不是說這些“陋習”一定好,沒有缺點,百利而無害。
但有些“陋習”,一旦徹底摒棄,損失的可能更多,而且永遠無法彌補回來。
當然,這不是個人需要考慮的問題。
看得到也好,看不到也罷,對於許巖來說,幫著數錢就是了。
“十塊。”
“二十。”
“五十。”
“……”
很認真。
城市裡目前什麼情況許巖不知道,但此時的鄉下,流行的是一種棕皮搓繩編織頗具彈性的所謂繃子床。
這在當下的鄉下來說是比較高階的,軟,有彈性,是木板床與稻草床墊的替代品,一般家庭還沒有。
此時的許巖便坐在這樣一張大床上,盤著腿,認認真真數錢。
然後每滿一百,他都會規規矩矩疊好放在一邊。
徐麗蘭也一樣,盤著腿,不過她沒數錢,而是拿著禮簿,一筆一筆的看,一筆一筆的加。
儘管其實跟負責寫賬的人交接前都自己計算核對過,錢也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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