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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夢到在我自以為「關係穩定」的那段時間,某天在娛樂小報上看到祁殊和某個小明星共度春宵的緋聞,我竟然跑去質問他。他解釋都不解釋,只說:「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更不是唯一一個,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然後他晾了我一個月,期間找過很多不同的人,報紙不敢說他私生活混亂,只敢說他「風流多情」。
夢境零零碎碎,都不是什麼好事,我不想看祁殊的臉,幾次掙扎著想要醒來,都被一隻溫柔的手安撫了回去。
我感到不滿,無意識地叫著祁殊的名字,想問他為什麼在夢裡都不放過我。
我已經不愛他也不恨他了,我只是不想再見他。
天光乍破,我終於擺脫夢境醒了過來,身旁沒有人,床鋪卻是溫熱的。我忽然想到昨晚睡著之前抱著周沉不放,他不會是陪了我一整夜吧……
臉頰莫名發燙,我扯過被子矇住腦袋,過了很久才平靜下來。
雖然在周沉易感期的時候,我們也擠過同一張床,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回來總覺得一些東西不一樣了。
……纏著人一起過夜這種事總歸令人羞愧,我決定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當自己睡著了不知道。
下床拉開窗簾,一低頭看到周沉坐在院子裡,抱著胳膊望向遠處的晨曦。我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受到他的孤獨和悵惘。
甚至還有一點難過。
他為什麼難過?
因為我曾經送過祁殊禮物,所以他覺得我給他的不是最特別的嗎……
我被他的情緒傳染,不禁想如果當初沒有喝醉,沒有走錯房間,沒有喜歡祁殊……現在的自己,是不是能更乾淨地面對他。
為什麼偏偏要讓他看到我最不堪的一面。
我這樣的人,還能給他什麼呢……
我拉上窗簾下樓,開門出去才發現今天降溫了,空氣涼涼的。
「先生。」早起沒有喝水,喉嚨有些乾澀。
他聽到聲音回頭,眉毛微微蹙起。我三步並作兩步小跑過去,被他接住拉到兩腿之間。
「怎麼穿著睡衣就跑出來?」他問。
「忘記了……對不起。」我抬手去揉他的眉心,「你別皺眉。」
他把身上披的外套給我穿上,我才注意到他裡面穿的也是睡衣。
「你在想什麼?」我沒忍住問。
「我……」他想了想,說:「沒什麼。」
我的心情愈發低落,他不願意和我分享心事我能理解,因為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的學識比我淵博,閱歷比我廣闊,他會的東西我不會,他看的書我也看不懂。
從前我還勉強算是一個無用的花瓶,現在我這個樣子,連花瓶都算不上。
或許是察覺到我情緒不對,周沉換了話題:「吃過早飯帶你去個地方好不好?」
我沒問去哪,說好。
沒想到周沉帶我去了墓園。
他牽著我的手,一邊往墓園深處走,一邊慢慢地說:「我拿到了你母親的骨灰,本想早點告訴你,但你剛回來的那段時間太不穩定,我怕你悲痛傷身,就自作主張先安葬了他。拖到現在才告訴你,抱歉。」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愣住,不記得自己講過這件事。
「查到你的通話記錄並不難。」他略微垂眸,「原本希望,你可以主動告訴我的。」
我一時語塞,恍然發現他現在的神情,竟與今天早上的落寞不謀而合。
正想著,他握緊我的手,說:「以後多相信我一點,好嗎?」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避開他的目光,問:「那,宋致謙呢?」
沉默片刻,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