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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倫敦同一場聽證會上,我們還聽取了科拉多克四人幫的遺孀們的證詞,其中包括諾蒙迪&iddot;卡拉塔、諾布依塞羅&iddot;姆拉烏利及其女兒巴巴爾瓦&iddot;姆拉烏利。巴巴爾瓦意思是&ldo;幸運兒&rdo;,而她在聽證會上所說的一字一句,也的確給聽眾帶來了幸運和祝福。
這4個人致力於為其生活的鄉村建立新的社會秩序。鄉村遭受的種族隔離之苦比城鎮更為深重。(不過很難讓城鎮居民相信這一點。他們都認為自己的生活狀態形同地獄。)4人在被綁架和殺害之前,都經常遭到警察的拘留、拷打、威脅和騷擾。
受害者之一福特的妻子諾蒙迪&iddot;卡拉塔在我們的第一次聽證會上作證:
[東部省]《導報》送到的時候,我看了看大標題。我的一個孩子說:&ldo;媽媽,看這兒!爸爸的車被燒了。&rdo;當時,我渾身顫抖,害怕丈夫會遭不測……尼亞米[格尼維,科拉多克四人幫中另一受害者的遺孀]總是非常幫忙,當時我才20歲,不能應付這一切,於是我被送到尼亞米家。我到的時候,尼亞米正在嚎啕大哭……
證詞講到此時此刻,卡拉塔太太忍不住放聲痛哭。這種哭聲幾乎成了真相與和解委員會的特徵之一,人們來到這裡,可以哭泣,可以敞開他們的心胸,可以把心中鬱悶已久、無人理會的憤怒發洩出來。我宣佈休會,讓她平靜下來。重新開始時,我帶領眾人唱起了senzena?(《我們做了些什麼?》)。
後來,諾布依塞羅&iddot;姆拉烏利太太講述了他們是如何對待她的丈夫西塞羅和巴巴爾瓦的父親的:
我閱讀了驗屍檔案……在上腹部有25處傷。這些傷表明,他們要麼用不同的兇器捅了他,要麼許多人同時在打他。下腹部也有傷,但是傷口數量達到43處。我們還知道,他們往他的臉上潑了酸。然後,他們齊腕剁下他的右手,怎麼處置的那隻手,我就不知道了。
事實上,那隻手被泡在酒精裡,儲存在伊莉莎白港的警察總部。警察就用這被叫做&ldo;狒狒之爪&rdo;的手,恐嚇拘留的人。他們說,如果不與警察合作,拒不交代,那麼這就是他們的命運,而且可能更慘。
巴巴爾瓦(西塞羅的女兒)知道所有這一切。她經歷了母親在安全警察手下遭受的所有騷擾和侮辱。她講述了自己作為一個活躍分子的女兒的故事。這中間既有城鎮人民給予的溫暖和支援,也有警察帶來的無休止的折磨。
她講述完自己的經歷後,說她想見到殺害她父親的人。她說得很平靜,帶著她同齡人少有的成熟和尊嚴。整個大廳靜得能聽到一根針掉在地上,只聽她說:&ldo;我們確想寬恕,但不知寬恕誰。&rdo;
當時還不知道罪犯的身份。種族隔離政府曾進行過死亡調查,並任命了司法委員會負責將此血腥案件調查到底。警察部門把這一切變成了一場騙局。他們使出渾身解數串通一氣提供偽證。直到罪犯們利用委員會的大赦程序申請大赦時,方才真相大白,揭露出殺害科拉多克四人幫的兇手實際上是警察部門。
1992年9月,發生了後來被稱為&ldo;比紹大屠殺&rdo;的慘案。比紹在東開普省,是奧烏帕&iddot;格闊佐準將統治的&ldo;獨立&rdo;家園西斯凱伊的首府。開始時他對非國大頗為友好,但後來關係逐漸緊張。他宣佈西斯凱伊為該黨的禁地後,關係更加惡化。非國大決定在比紹組織遊行,宣傳在所有家園特別是西斯凱伊、博普塔茨瓦納和誇祖魯應有政治活動的自由。(這些以及其他家園都是在種族隔離政府分而治之的政策下建立起來的,其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