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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桃會意,望向另一邊,幕黑帷幔的轎廂,十數僕從跟隨,看似普通,實則深藏玄機,這就是閆韓侯府世子的馬車。
她走近自家車馬,看著那截子硬生生被拗斷的車轅,看了眼翹楚。
翹楚比了個手指向自己:奴婢乾的。
屈才了為翹楚如此努力的做法,鬱桃心中激盪,腦瓜子被烤的發熱,那些念頭並非一時興起,而是被強烈的刺激著:
&ldo;不過是三月餘,就讓你的未婚夫對我死心塌地。&rdo;
&ldo;日後你見我,是不是應當拜下來,叫我一聲段夫人。&rdo;
&ldo;怎麼也要壓他們一頭,讓段家上上下下給咱們姑娘三叩幾拜,後悔的不行。&rdo;
段夫人?段夫人算個狗屁!
我既要壓你一頭,那至少也要是個嫁入侯府!
飛黃騰達的機遇就在眼前,十年寒窗中狀元夫人,要中就中個世子夫人。
鬱桃由丫鬟攙扶著,一步一步向那輛馬車走去,帶著堅毅的目光,立在約莫五六步遠的地方。
她眼帶著淚,手帕掩著半張臉,嗚咽一聲,&ldo;敢問車內可是韓偉公子?&rdo;
美人嗓音柔軟,含羞帶淚,風情無限,然而韓家一眾侍衛僕從卻沉默著。
沉默蔓延,山鳥飛鳴,著實有些尷尬。
幾欲在鬱桃要繃不住的時候,馬車簾子掀起,探出個她們幾分熟悉,幾分陌生的臉來。
作者有話說:
-偉的繁體是:韓偉
-禕的繁體是:韓禕
咱不用太糾結這個,簡單設想下男主這個名字確實還是欺騙力ax,娛樂為主。
第五章
這是個小廝,頭戴兜帽,灰布衫子,一雙小眼睛滴溜的從鬱桃三人的面門上轉過去,最後定在翹楚身上。
但凡不是腦子被踢過,她們都會記得這個小廝在幾日前見過一面。
不只是見過,甚至還毫不留情的會了會。
是由翹楚進行的單方面奚落嘲諷,而鬱桃就是背後推波助瀾的主謀。
小廝眼中的意味太過明顯,鬱桃幾乎快要撐不住,臉上的顏色千變萬化之際,帷幕簾子被緩緩打起,現出廂轎內男子的真容來。
男子並不曾看她們,視線落在手邊的書上,周身氣場低冷。
鬱桃愣愣端詳片刻,強行梨花帶雨的臉色露出幾分痛苦,暗暗在心裡罵爹,真他孃的緣分這與上巳節碰到的那架馬車中的人,還真就是同一個!
她們不說話,小廝有些不耐煩,口氣也不大客氣,&ldo;姑娘無端端過來,可有什麼事?&rdo;
她原先預備好的措辭早就忘到十里八里外,只能包著快乾巴在眼眶裡的淚,尷尬道:&ldo;我們馬車壞了。&rdo;
&l;韓偉&r;手上批註的動作不停,隻眼睫微抬,深潭似的眸不經意的從她身上過去,跟瞧個物件兒似的淡漠。
騎驢難下坡,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摳著手小聲道:&ldo;公子可是下山?若是順路,能不能搭上我們主僕三人?&rdo;
她說完又是一陣寂靜,只有沙沙的寫字聲,不知林子裡那隻鳥上躥下跳叫了多少回。
許久,韓禕才撂下了筆,慢慢的抬起眼,落在她身上。
他的眉眼冷俊,微微垂著,深潭似的眸睨視她。雖輕車簡從,但這一睇一視之間,舉止清貴,無不昭示此人身份不凡。
鬱桃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這麼被盯著,頭次有些想打退堂鼓。
這不比書院先生盯人還厲害。
&ldo;其實&rdo;她揪著手絹,吞吞吐吐的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