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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她頭次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ldo;難怪外頭都說您東山再起。&rdo;
&ldo;全、靠、鄭、家。&rdo;
馬車自鬱府門口飛馳而去,鬱桃開了匣子的鎖,聽著外頭的雷鳴,懶洋洋道:&ldo;天要下雨,娘要嫁人。&rdo;
鎖一開,匣子裡頭的信滿噹噹的,壓在最底下應當是開頭寫的信,鬱苒說的也是實話,三月前他們確實開始書信聯絡了。
&ldo;菩提之下,吾為妹妹還了一願&rdo;鬱桃露出嫌惡的神情,兩根手指拎著,讀了兩句拋到邊上。
十來封信看過去,無非都是酸溜溜的文字,她乾嘔一聲,&ldo;這兩人是去年年結在普化寺相熟的啊。&rdo;
&ldo;對對對。&rdo;翹楚指著一封信上首,&ldo;段公子碰見二小姐在金光殿許願,二小姐當時寫了一首詩。&rdo;
鬱桃:&ldo;&rdo;
什麼玩意兒?她以為是鬱苒半夜撞見段岐生,跳了一曲艷舞,天雷勾地火,兩人發生不可言說的事情。
一首詩?這麼素的東西能幹什麼?
鬱桃不信邪的想要看看,什麼詩能勾走段岐生的魂,除非是首艷詩。
翹楚手中一摞書信,鬱桃拿的不仔細,寫詩的那一封沒抽出來,反而夾出了一張與其他信箋不大相同,看上去時間十分久遠的紙。
寫字用的宣紙,疊了好幾道,壓的皺巴巴的。
&ldo;這是什麼?&rdo;
她好奇地開啟,幾次聞見上面陳朽的筆墨味兒,幾欲反胃,全憑著對鬱苒黑史感興趣的心態開啟。
翹楚與拾已湊過來,三個人滿懷期待的想要抓住鬱苒的把柄,最後開啟卻只看見裡面亂筆似的畫了一個人。
準確來說,是個男人。
這種潦草的畫法,也只能勉強看出來是個頭上戴了冠的男人。
若不是旁邊寫了幾個字,確實是鬱桃印象中鬱苒八九歲左右時的字跡,她們都要懷疑這到底是不是鬱苒作出來的畫了。
翹楚撓撓下巴:&ldo;韓--偉?&rdo;
鬱桃喝下一杯茶,若有所思地看著畫上的男人,然後斬釘截鐵的下了定論:&ldo;這必是鬱苒除去鄭鏞,穆王世子和段岐生之外,真正喜歡的人。&rdo;
翹楚猛點頭贊成。
&ldo;平陽城可沒有姓韓的顯赫人家。&rdo;拾已說,&ldo;韓家都在雁南一帶。&rdo;
鬱桃點點頭,平陽城姓韓的人家可不咋樣,反正鬱苒是瞧不上的。
翹楚:&ldo;別京韓家,還有閆韓侯府?&rdo;
&ldo;閆韓侯府那般遠,二小姐怎麼能見到。&rdo;拾已質疑道,&ldo;況且閆韓侯府那樣的門第,二小姐妄圖攀附太過白日生夢。&rdo;
&ldo;我這不想著,二小姐得不到的,咱們姑娘還能爭取爭取嘛&rdo;翹楚還挺委屈,&ldo;總不能段家公子做出這樣的事,咱們和稀泥拌了,以後真找個比段家還差的門第,讓二姑娘笑話?&rdo;
&ldo;怎麼也要壓他們一頭,讓段家上上下下給咱們姑娘三叩幾拜,後悔的不行。&rdo;
鬱桃沒說話,手指卻捏著茶杯悄悄攢勁兒。
雖說她對段岐生沒有感情,只有家族聯姻利益在。但這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
不說這口氣,還有從前未報之仇,通通都記著。
剩餘的信沒什麼好看的,鬱桃吩咐丫鬟收好,只把這一張畫像塞進自己貼身的荷包裡 ‐‐ 此事還需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