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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分貝”以上的汙染。
然而。我還是走不出這黑黑的顏色。
我還是看不見黑黑的顏色之外的顏色。
我還是聽不到黑黑的顏色之外的聲音。
看著窗外,小院裡的樹,竟然離我遠去。
樹底下的蟈蟈,本來就沒看見,只是回屋之前,聽過它們的聲音。
這時,蟈蟈的聲音,也離我遠去了。
我有意碰了一下黑黑的顏色。問:
那些樹呢?
樹底下那些蟈蟈呢?
黑黑的顏色沒有回答我。
我看不見“它”的臉。
我想,“它”一定是生氣了。
我喊了一聲:我需要光。我需要聲音。
黑黑的顏色,還是那副尊容,還是那個態度。
之前,我還有一點害怕。
之前,我還有一點擔心。
害怕時間也離我遠去。
擔心存在也離我遠去。
現在看來,這“黑黑的顏色”就是小院的主人。
只是他不願意面對我。只是他不願意讓我看見他的臉。
只是他不願意讓我聽見他的聲音。
應該承認,所有的所有,
是“它”精心為我策劃的這幕“獨臺”戲。
可嘆的是,劇中的情節,沒有我的內容。
可惜的是,舞臺上的背景,沒有光亮,也沒有聲音。
好在還有,一池清水。
水池旁邊的“蛙聲”,權且當成催眠曲好了。
魚語……還在繼續。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魚語一續:捕鼠記(新文學)
寫完魚語,竟想起一則寓言,算是魚語之續。
一天,小院裡的老鼠,看見主人買回一個捕鼠器。先是驚慌,後是心靜。
老鼠來到雞舍前面,對裡面的母雞說:“雞大嬸,我看見主人買回一個捕鼠器。”
母雞正在睡覺,聽老鼠這麼一說,頭沒抬,眼睛也懶得睜,然後說:“這與我無關。那是對付你的呀!”母雞說完,繼續做夢。
老鼠來到羊圈前面,對裡面的羊說:“羊大哥,我看見主人買回一個捕鼠器。”羊搖了搖尾巴,笑眯眯地對老鼠說:“這與我無關。那是對付你的呀!”羊說完,又低頭吃草了。
老鼠聽了,感到奇怪:他們怎麼說的都一樣啊?正想回家,牛走到它跟前:“老鼠妹妹,看你不高興,誰惹你生氣了?”
“牛爺爺,我看見主人買回一個捕鼠器,好心告訴雞大嬸和羊大哥,他們都不以為然,說:‘這與我無關。那是對付你的呀!’好象我多管閒事呢!”
牛爺爺捋了捋鬍鬚,慢吞吞地對老鼠說:“剛才羊對我說了。我覺得你就是多管閒事。要我說,我也是那麼二句:這與我無關。那是對付你的呀!”牛爺爺說完,轉身就走。
過了幾天,主人的女人被一條素蛇咬了一口。鄰居對主人說:“聽說雞湯有營養,你試著給她喝點,也許管事。”
主人聽了,把母雞給殺了。
主人的女人喝了雞湯,還不見效,主人趕緊找到郎中。郎中翻了翻書,就是找不著醫治的方子。郎中的女人說:“我聽說羊油能治此病。”
主人問明詳情,回家把羊給殺了。
過了三天,羊油還是沒有把主人的女人留下:走了。
主人病了。臥床不起。鄰居們紛紛趕來安慰:
“天意如此,不必傷心。”
“亡者已亡,生者亦生。”
主人乃明白之人,鄰居們的“寬心”之辭,他是理解的。於是,勉強打起精神,操辦起女人的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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