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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勞煩了。&rdo;越方涵緩緩起身，&ldo;小魚兒，昨夜多謝了，我便先告辭了。&rdo;

他慢慢走向房門，褚魚忙追上前去，憂慮道：&ldo;你真的不去找大夫看看嗎?&rdo;

越方涵眼中泛起笑意，&ldo;不用了。&rdo;

他轉身出門，卻在跨出門後又退了一步回來，看著褚魚的手挑眉道：&ldo;昨夜你的手真暖和。&rdo;

昨夜褚魚不停的替他擦汗，越方涵迷糊醒著時總能感受到有一隻柔軟暖和的手停留在面上，他而後挑釁看了章岷一眼，哈哈大笑著轉身離去，經過卓韶時偏頭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卓韶一直盯著他的臉，皺著眉若有所思。

褚魚攥住衣角，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不敢回頭看章岷是何表情。

章岷只覺胸口有一團怒火在燃燒，比之上次褚魚醉酒的時候更為強烈，上次是憤怒，此回除卻憤怒，心中更有一股澀意，堵得他無法呼吸。

&ldo;人已經走遠了。&rdo;他走上前來冷冷道。

褚魚忙收回了視線，仍是側著頭不看他，章岷心中鬱氣更甚，他壓著怒氣道：&ldo;我之前與你說過，少些同方涵接觸，此人來歷不明，我們還是小心為好。&rdo;

褚魚抿唇，抬眼氣憤的看著他，&ldo;我同他是朋友，為何要小心?&rdo;

言罷，氣惱的一把關上房門，不再理他。

章岷攥著拳，急促呼吸著，極力的緩和自己的怒氣，轉身回了屋。

卓韶跟在在一旁小聲道：&ldo;我看他們二人郎有情妾有意的，你做什麼棒打鴛鴦呢!&rdo;

章岷一眼瞪向他，&ldo;胡說八道!&rdo;

&ldo;我胡說八道?&rdo;卓韶看他怒不可遏的模樣，睜著眼驚異道：&ldo;看看你方才的樣子，說話也是酸溜溜跟吃了醋似的。&rdo;

他一時頓住，而後似恍然大悟般長&ldo;哦&rdo;了一聲，挑眉道：&ldo;嘖嘖，我說你火氣怎麼這麼大呢，原來是吃那小子的醋啦!&rdo;

章岷忽的心頭一顫。

&ldo;你再胡說八道!&rdo;他狠狠瞪了卓韶一眼，&ldo;昨日的架咱們可沒打完!&rdo;

卓韶&ldo;唔&rdo;了一聲，忙閉緊了嘴，睜眼看著房門貼著自己的臉被狠狠關上。

他捂著鼻子，&ldo;嘖嘖&rdo;搖頭，&ldo;這不只是醋，還是一壇老陳醋。&rdo;

屋內，章岷雙手撐著桌面，胸口急促起伏著，他垂頭看著桌上的木紋，目光深沉，撐在桌上的手慢慢攥成了拳。

原來是吃醋嗎?

兩日後，一艘客船從硯城的碼頭出發，一路向西而去。

寬闊平緩的江面上，客船揚帆而行，兩岸是無邊無際的田野與林地，零散坐落著村莊，村民小如黑點，看不清是何模樣，依稀只見炊煙緩緩升起，又飄散在灰暗的天際。

&ldo;甲板上風大，你當心又受涼。&rdo;章岷將手中的斗篷披上了褚魚的肩頭，看著她被風吹得發紅的鼻子，眼中泛起心疼。

褚魚看向他淡淡一笑，退後了一步，拉開了二人的距離，&ldo;謝謝岷岷，我知道了。&rdo;

&ldo;穩穩!&rdo;章岷一把拉住她，手背上暴起了青筋，&ldo;你一定要這樣嗎?那日，我並非故意一夜不歸……&rdo;

&ldo;你不歸自然有事，我明白的。&rdo;

褚魚抿緊唇，想要掙開他的手，章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