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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花痴了吧。要摸趕緊摸,待會他醒了,你連一根毛都別想碰著。&rdo;韓秀白了她一眼,咬著唇,使出全力,將唐澤齊搬上了麵包車,然後從儲物箱裡翻出兩套工作服,一套隨便往唐澤齊身上一裹,另一套則上自己換上。
車子起動,準備出發時,她又喊了一聲&ldo;等一下&rdo;並跳下車,從垃圾堆裡把那件染滿血跡的白色衣服和手術刀撿起來扔進車內,又用棍子將垃圾打亂,掩蓋地面上的斑斑血跡,才鑽進車內。
韓秀和裴杉杉兩個人費了好大一番勁,才將唐澤齊弄回了韓秀的小窩。
裴杉杉接了一通電話,在韓秀家只簡單擦洗了一下,換了身衣服,就急匆匆地走了。
韓秀將身上染了血的衣服換下,沖完了澡,她又在客廳裡翻找創口貼,將被滑破皮的脖子貼好,當看到唐澤齊蓋著清潔工作服,躺在自家的地板上,怎麼看怎麼礙眼。
這傢伙在國外待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滾回國內,還把自己傷成這種樣子?
她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水,猛灌了幾口,想想還是向唐澤齊走過去。
她蹲下身,掀開他身上的衣服,衣服下一片觸目驚心。他的身上前前後後,到處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傷口嚴重的,皮肉被玻璃碎屑扎得差不多翻了過來。這些傷口如果不急時處理,會感染髮炎。
她咬著嘴唇,深皺起眉心,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看到唐澤齊變成現在這種死樣,居然心底一抽一抽的,難道她也聖母得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她低咒一聲,回衛生間打了一盆水,又找了碘酒和一些棉紗布,打算將唐澤齊滿身礙眼的汙血和傷口簡單處理下。要是因為傷口感染,這傢伙在她家裡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還不如丟在垃圾堆裡任他自生自滅。
蹲在地上,她將毛巾放在水裡搓了搓,擰乾,展開來將唐澤齊的臉擦乾淨。
擦著擦著,她不禁又失了神。
略嫌長的碎發緊貼在他的額前和臉頰上,幾年不見,他還是像以前那麼好看,不過好像面板變得特別白。難道長期吃國外的食物,曬國外的太陽,能讓黃種人變白種人?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考慮要不要多賺點錢去國外曬曬太陽,所謂一白蓋三醜。摸著摸著,她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在幹什麼,覺得自己腦抽了。
她又換了一盆水,開始清理他身上的傷口。好不容易傷得最深的肉裡挑出一塊玻璃碎屑,她深深皺起眉頭,猛吸抽一口氣,心裡籠罩著一片濃雲。
究竟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傷得這樣厲害?全身傷成這樣,還有一口氣在,這應該算是命大吧。
她搓幹了毛巾,正準備要擦另一處傷口,驟然間,喉嚨被狠狠掐住。
一個女人若是成了聖母,那是件極奇可怕的事。
韓秀這輩子都沒這麼後悔過,就是不該聽杉杉的話,不該執意跟著她一起當聖母,救了唐澤齊。
她無法呼吸,驚恐地睜大了雙眼,瞪著面前醒過來的正用手掐著她脖子的唐澤齊,他的目光犀利而充滿了攻擊性,她在他的黑眸裡只讀懂了一個字‐‐殺。
原本脖子上就被刀劃傷了,現在又被掐著,痛得她好想撞牆。血液全部湧向臉部,沒法流通,她痛苦地伸出手想要掰開那強勁有力的手,卻徒勞,她微弱的力道,只能換來唐澤齊更大的狠勁。
這個該死的男人為什麼這麼恨她,要說恨,也應該是她恨他才對。就算她以前罵過他適合當鴨當種豬,罵過他賤,咒過他得愛滋,說過以後見他一次打他一次……就算什麼都罵過,現在她救了他,他怎麼能這樣對她?她是在救他,幫他處理傷口,他做什麼這麼激動地想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