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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凱勾結地下錢莊,慫恿蘇文炳賭博的事也被搬到檯面。
他故意挑唆蘇文炳偷工減料撈錢,拉蘇文中下水的事也人盡皆知。
最後的最後,蘇沅看見蘇文凱被判處了死刑,自己的父親在沈皓的保釋下很快出了獄。
只不過他不能接受女兒的離去,一夜間老了十歲,將公司交給沈皓打理後,獨自一人回了老家。
&ldo;蘇沅,我來看你了。&rdo;
姜焱將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面,慢慢蹲下身,伸手撫摸碑上女孩燦爛的笑容。
她永遠留在了二十三歲,留他一人孤零零地在世上。
&ldo;對不起。&rdo;
姜焱將頭埋在膝蓋,訥訥地低喃。
他一直以為蘇文凱只是為了蘇文中的公司,誰知道他如此喪心病狂,連蘇沅也容不下。
山風拂過,殘存的花瓣在地上顫顫發抖,翻了幾個身後又重新落入土中。
整個墓園靜悄悄的,只有男人哽咽的哭聲。
姜焱抱著墓碑,零零碎碎地將事情的起因結果告訴了蘇沅。
雖然知道她聽不到,他還是絮絮叨叨地說著。
金絲邊的眼鏡被他丟在一邊,活在稀土裡,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更為醒目。
&ldo;你不是說要給我一個家嗎?可是我們還沒結婚,你怎麼就丟下我了呢?&rdo;
&ldo;我記得你問過我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rdo;姜焱苦笑,眸光黯淡,&ldo;其實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喜歡。&rdo;
&ldo;蘇沅,我後悔了,後悔沒答應你畢業就結婚。&rdo;
&ldo;我一直想著,要等事業有成的那天再向你求婚。&rdo;
&ldo;我答應過你父親,要讓你做一輩子的小公主。&rdo;
&ldo;可是我食言了,我……我把你弄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rdo;
……
暮靄沉沉,男人的身影被夕陽拉得很長,很長。
蘇沅默默地跟在姜焱身後,看著他一瘸一拐地下山。
蘇沅還是第一次見到話這麼多的姜焱,往常兩人一起,都是她一個人滔滔不絕地說著,又不是姜焱還睜著眼睛,她都以為他睡著了。
那些繁瑣的小事,還有她隨口開的玩笑,姜焱都放在了心上。
她知道他不甘心受制於人,不甘心被人說是靠著女人起家,所以蘇沅在他面前都是卑躬屈膝的。
她一直以為自己在他面前放低了姿態,殊不知她俯身一尺,他彎腰一丈。
姜焱,早就跪在自己面前。
是低到塵埃的臣服。
空中的風夾雜著苦澀的味道,酸得人心痛。
蘇沅還未回過神來,眼前的夢境突然消失不見。
畫風一轉,竟回到了姜焱和自己的公寓。
月光清冷如水,灑下一地的白光。
蘇沅錯愕地盯著地上蹲著的男人,姜焱正俯身點著蠟燭。
大理石的地面,堆砌了滿地的蠟燭和玫瑰。
暖黃的燈影下,白色的玫瑰熠熠生輝。
蘇沅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俯下身,兩行清淚從眼角劃過。
靠近了才看清,這不是普通的白玫瑰,是用白紙摺疊而成的。
那還是她纏著姜焱教自己的。
大三時蘇沅心血來潮,想跟著網上的影片學折玫瑰。
可惜看著簡單,做起來卻不是易事。
影片來來回回看了十來次,她還是沒有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