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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鄰省的一位改裝廠主理人吃過飯，留宿於賽道附近的溫泉酒店，酒店娛樂類目繁多，他便沒有回家，也未給徐澤去電。

徐澤並不像別的情兒一樣問東問西，趙書今挺自在，想著他土是土了些，但給了好處便知分寸，倒是難得。

過了一夜，上午談的合作專案頗有進展，午餐時刻，孫凌領眾人去了酒店旁的懷石料理店。趙書今看了一眼同去的伴兒，孫凌依舊帶著上次的平面模特，另外還有兩個模樣清秀的男孩子，一個高些，一個矮，面孔沒什麼特別。

趙書今理所當然的與那位高個男孩相鄰落了座，服務生上前請他們選筷子，書今自然地選了大象灰紋路的，那男孩眼一瞥，選了相同款。

餐食逐一盛上，肥美的生鮮攤在素胚陶器上，餐盤的漆盒裡，置有紫紅色的高傲鳶尾，配一朵淡黃色，匍匐的珠玉之卵，花藝似的。

老闆娘說著日本話斟酒，熱情又疏離，書今身側的高個男孩自稱cas，自然的從老闆娘手上接過酒，給書今的杯子滿上，書今看他乖巧，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席間孫凌提到後天跨年要去南方海島的事，合作伙伴也有興致，說有意同去，趙書今悶聲吃了一會兒，不經意地問，“今年邀景言了嘛。”

孫凌無語道，“他要參加娛樂臺的跨年晚會吧，哪有時間。”

書今聞言便不再說，倒是來陪吃飯的幾人有了興致，問趙書今說的是不是影視新星周景言，趙書今沒興趣和他們講這個話題，默默將杯裡的酒喝了精光。

“你大後天帶誰去？”孫凌要人替書今滿上酒，抬抬眼道，“徐澤？”

“不知道。”趙書今端起酒杯瞥了一眼身旁神色期翼的cas，笑道，“我問問。”說罷就給徐澤去電。

然而電話那頭等待音響了三聲，就被果決地結束通話，成了忙音。趙書今臉色並不好看，將手機放回桌面，他與cas坐近了些，挨挨蹭蹭地靠在一道兒。

“徐澤掛你電話？”孫凌好笑道，“他還是這樣能耐。”

趙書今虛虛摟上cas，腦海裡又迴盪起那串忙音，鬱悶裡摻雜心煩，都沒怎麼下筷。

cas瞧他神色不快，立馬粘著書今小聲道，“書今哥，我也很想去海島跨年的。”

趙書今見他勾人，倒願意給個機會，便毫不遮掩地笑道，“看你一會兒表現再說吧。”cas紅著臉應下，又給自己和書今添上幾杯，聊得甚是融洽。

之後，桌上又多出幾碟模樣精美的菜品，孫凌女伴見著那道竹葉裝點的拼盤，實在優雅漂亮，就對著拍了一張照片，恰巧將書今和cas的親密模樣也入了鏡。

她自認暗燈下的照片很有氛圍，便拿與書今看，書今對此無所謂，倒是cas很喜歡，將照片討了去。

用過餐，書今喝得有點頭昏，本想直接回去睡下，但cas卻挽上他的手臂道，“書今哥，不是說要看我表現？”

趙書今見他兩頰微紅，樣貌陽光，性格也討喜，對比這幾日被徐澤攪和的惱火，觀感簡直天差地別。

大概是喝得過了些，趙書今也未再多想，便將cas攬入懷中，是高挑，勻稱的熟悉觸感。cas仰起頭，唇瓣欲湊上書今的，可還未靠上，就被書今抬手擋開了，被拒絕的男孩紅著臉蹙眉，撒嬌問，“不可以嗎？”

書今摸摸他的臉安撫說，“先不這樣。”又說，“先做點別的吧。”

cas聞言便識趣地掃開客房的門，趙書今懶懶地走至裡間，點了根菸坐在了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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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澤雙手扭在一道兒，來來回回在手術室門口走，他下唇緊咬，見著徐明羽揹著書包跑過來，嘴上才鬆開些，深深的齒印留在下唇上，像是碾在心上的車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