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唆擺下屬鬥毆之罪糊弄過去!”
說罷,他領了五花大綁的李副將準備離開,薄湛卻在身後冷冷地說道:“在此之前臣還想問一件事,李副將,你手下的巡邏兵是否真的發起了口角之爭?”
李副將頗為不忿,雙目瞪似牛眼,毫不客氣地說:“侯爺聽信一面之詞也該有個限度,這分明就是驍騎營為了挑釁我們故意找的藉口,再說了,我們又不是打不過那幫下了馬屁股就不會走的廢物,用得著逃跑?”
薄湛眼底的微光閃了一瞬,猶如被風吹過的燭火,很快又恢復原樣,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間,李副將已經隨著雲齊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一直在旁觀看的梁東不解地問道:“侯爺,為何放他們走?這件事還沒查清楚。”
薄湛不答反問道:“梁東,你看王副將和李副將兩個人誰像在撒謊?”
梁東沉吟了一陣,道:“恕屬下愚鈍,看不透徹,還請侯爺示下。”
“不是你看不透徹。”薄湛眸光一轉,望向門外那片漆黑如墨的天幕,心緒也似那厚重的顏色般濃得化不開,“是因為他們說的都是實話。”
這其中一定有第三方在搗鬼。
不過這已經不是他該查的東西了,且收隊回城洗洗睡吧,明天上朝等著看好戲了。
翌日。
果然不出薄湛所料,朝議剛開始,雲齊和王鳴捷就爭得面紅耳赤,互不相讓,都堅持說自己的部下絕非罪魁禍首,大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沒分出勝負。雲齊仗著王爺的身份數次給王鳴捷難堪,王鳴捷也不是省油的燈,有個內閣元老的爹,還有無數在朝為官的王氏子弟,好幾張嘴巴連珠炮似地轟炸雲齊,都不帶喘氣的,最後皇帝震怒了,通通罰了閉門思過,然後派了參知政事張鈞宜去調查此事。
不得不說這個人選還是非常公正的,張鈞宜向來不摻和黨派是眾所皆知的事情,讓他來調查會更加接近事情的真相,然而還沒等到水落石出的時候,朝中上下忽然興起了流言,內容對薄湛而言十分熟悉——齊王與王鳴捷為爭男寵暗中較勁,不惜唆使麾下士兵鬥毆。
這說的不就是邱瑞麼?
俗話說,三分假七分真的東西最難分辨,流言這東西一旦深入人心就很難拔除了,皇帝本性多疑,又是涉及皇家顏面的大事,這下猶如被踩了痛腳,暴跳如雷,儘管在張鈞宜多次表明鬥毆之事尚有疑點的情況下,仍然收回了銳風營和驍騎營的虎符,此舉一下子把如魚得水的齊王釘在了恥辱柱上,傷筋動骨,十分狼狽。
之後皇帝一連半個多月都宿在皇后與其他嬪妃房裡,蔣貴妃數次求見皆被拒絕,情狀悽慘,就當眾人以為這對母子即將失勢之時,一個訊息再次替他們挽回了局面。
年逾四十的蔣貴妃懷孕了。
身居深宮多年的她自然懂得如何利用腹中塊肉挽回皇帝的心,在一個暴雨傾盆的深夜,她跪在御書房前梨花帶雨地替齊王求情並喊冤,在不支暈倒之後,皇帝聽聞她有流產的徵兆,終於不忍心去探望了她,這一看,齊王的骯髒事全被洗刷得乾乾淨淨,就如同雨停後太和殿前白玉鋪成的臺階一般潔白無瑕。
風水輪流轉或許只是美好的願想,縱使被剪去了一邊翅膀,齊王還是那個齊王。
薄湛與衛茉說起此事時兩人都非常淡定,彷彿已經習以為常,然而最令他們疑惑的卻是那個深藏在幕後的用計之人。
“相公,你說……會不會是懷王?”
一個炙熱的吻落在額角,薄湛並沒有回答她,只低聲問道:“你希望是他麼?”
衛茉幽幽地嘆了口氣,卻沒有說話,藕臂纏了過來,伏在他胸膛上不動了。
☆、薄青納妾
時節悄然來到了鵝毛紛飛的凜冬,天都城好不容易安寧了一陣子,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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