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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連僅剩的一點吶喊傾訴的權利都不能夠尊重,那江濟亭該罵的首先就是自己了。
於是,有些想通了的江濟亭,忍住沒有繼續對荀北塵的渣男行為追責落難,而是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不著急,可以慢慢說。我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仙君倒是位至情至性之人。」
荀北塵卻像是有些釋然了一般地笑笑,但是看著她的眼神,卻些微地變了。
這時,江濟亭在他那雙浸滿憂鬱的眼眸裡,像是看到了沉澱著深深的無望。一時間,有一種奇妙而又陌生的感覺在她心底開始滋生蔓延。
不知道這樣的眼神,是否正與渙渙當時,是如出一轍呢?
「那必須的!」
儘管江濟亭本人看起來,是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對,一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
翹起的尾巴像是要為架起通天大橋積極做建設一樣翹得老高,就連語氣都是一顛一顛的。
不論如何,或許江濟亭都是喚醒了那一點已然沉淪希望的人,是讓他最後一點的希望死灰復燃的人了。
「那就這麼問吧,這個神秘的南青門,究竟是個什麼說法?」
江濟亭本人一直覺得,誇獎會使人神清氣爽,就連腦闊都會變得神思敏捷。就像現在,她就覺得自己又又又可以了。
在有了切入點之後,荀北塵也不含糊,展開了他的敘述。
「公主殿下之前所言,絕大部分也算屬實。當年紫微帝君在請來陸漓之後,確實引發了不小的騷亂。
「高階天師本就世間罕見,阿潛的自幼便身患重病應天幾乎也是世人皆知。在那次病癒之後,朝野內外一片譁然,更是坐實了她有所謂『起死回生』的妙法。
「而因為星司大人與陸漓約定,絕口不向任何人提及有關她的身世一事,更是引起了應天君的關注。
「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本就趨於沒落的巡天司,根本無法承受朝野無盡的彈劾,與市井沸騰的輿論,這些也都是不爭的事實。」
「是是是,這我們都知道,揀重點說。」
江濟亭朝荀北塵擺了擺手,她知道要開始聽一段很長的故事了,於是十分配合地,不知道從哪裡的乾坤聚寶袋中掏了一把寶貝瓜子,有些頗為炫耀地在喝不到甜茶的洛茶痴面前嗑了起來。
「應天君在位數十年,已然是桑榆暮景,日薄西山。而他為求長生仙道,不入輪迴,便在巡天司安插了密探。
「從那些探子口中,應天君得知了陸漓並沒有離開諸葛家,並且還是青門柳派的門生。於是,便暗中動了心思,以妖女之由從七巡司劫走了陸漓。
「而陸漓原本並不願屈就於皇城一隅,就此囚禁自己的一生,更不屑於應天君開出的榮華富貴也好,封戶萬侯也罷的條件。
「但是後來,不知是那應天君使了什麼手段,她最終卻仍是答應了。這便是南青門的設立。
「不過,僅僅只是『南青門』一事的實際知情者,卻是寥寥無幾的。世人只知,為了與北方舊土的青門區分,才把應天再設的青門稱之為『南青門』。」
「等等等等!你是說,她是柳派的門生?還是高階的天師?!」
江濟亭的寶貝瓜子仁又嚇摔了。
媽誒,這個南青門的門主陸漓還真的不是一般人。
柳派門生原本就並不多見,至於精於醫道,有著治癒法炁的高階天師,那就更是像國家保護動物中的瀕危物種一樣罕見了。
荀北塵微微頷首,預設了江濟亭的一連串疑問,並繼續說道,「槐木為陰,柳木為陽。青門二流,名士宿柳。」
青門二流,一脈為槐,一支為柳。二者相生相剋,陰陽共存。
在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