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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濟亭認得出四散而去元炁的顏色,是她十分喜歡的月白色。
她當年苦背《三清鸞文道》中的《玉清鸞文道》部分,卻死活也背不出,但在《三十六書》中,關於元炁本色的記載,她倒是記了個爛熟。
可能是因為她真的很喜歡繽紛絢麗的色彩,和這充滿著色彩的世界了。
流瀉的琴音再次將江濟亭的思緒喚回,如同清絕鸞鳴,更似鶴唳留顧,滌盪與天地遠行間,久久彌聲不散。
曲音在洛行澈的指尖不斷地遊走變幻著,那絕妙道瓊音像是喜樂之人聞之歡笑,悲慼之人聽之落淚一般。
而待到江濟亭回過神來之時,琴曲雖終,但順著月白元炁淡出的方向,卻出現了一種不同於它的顏色。
那段幽玄的紫氣飄忽遊旋著,如同錦緞一般逐漸匯集聚起,形成一團狀如重華多瓣蓮的結炁。一時間,那簇光華徒然變得更加亮了起來,刺得有些讓人睜不開眼。
待到那青蓮色的綢緞,如吹落的蓮瓣散去之時,一個著墨藍色衣袍,且絕塵脫俗的青年,正是踏蓮而來。
縱使是江濟亭已經無法用她破碎的形容詞來描摹這樣的奇景,這樣的音容笑貌與超凡氣質的奇人了。
但是,她必須要感嘆一句此景太過於驚艷,而此人,簡直就像是天仙下凡一樣標緻的人兒啊!
不過江濟亭轉念一想,只得心道不妙了起來。
完蛋,又是一男神級別的人物,感覺妹妹的心要被瞄狙了。
至於為什麼是又,一個洛冰山還不夠妖孽的嗎,為什麼又來一個大美人!這是要妹妹死啊!江濟亭不由捂心口。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倒是淇水青竹都要為他失色哀慟了。
「上宮帝君,承天帝君,」
只聽得那人緩語輕聲開口,其言暖如春水盈盈,久久漾於心湖田海。其音,則更是仿若甚於瑤琴玉笛的悅耳。
就好像世間所有名士,皆不及他的風雅半分。而他更像是從塵世之外的極境中走來,舉手投足間都流露著美好奐然,甚至會感到十分的不真實。
「許久未見,可還安好?」
他繼續說道,像是一汪拂不透的秋水,疏離得比雲煙都要淡漠;也如一山終不及的遠闊,澄淨得比鳴泉都要明亮。
江濟亭簡直要抹淚了,這究竟該是怎樣無法用文字形容的一個人兒啊,就好像所有的藻飾遇到他都會變得黯然失色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這輩子的語文都用來寫美人了……_(:3」∠)_
【假裝是一個高亮的ps】其實「青蓮色」不是青色調的,而是紫色的哦
第10章 遠山長一十
「客套。」
似乎洛行澈對於來人的出現,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反觀一旁的江濟亭,幾乎是到了live現場,看到愛豆登場時的瘋狂了。……不過看她現在的狀態,好像也和看著愛豆差不了太多了。
洛行澈不緊不慢地收了琴,轉而從桌上摸了個茶盞,又開始盤算著繼續過他的老年躺屍生活了。
不問不聽不想知道,再加地鐵手機老人,簡直就是洛行澈本尊的真實寫照。
「便知你會這樣說。」
那人依舊只是笑面如春風,雖然只是風趣地調侃,但語氣中卻絲毫沒有嗔怪輕佻的意味。
他略微抵了抵下顎,稍加思索了一番,饒是笑道,「倒是許久未聽君撫琴了,改日請君再續一曲可好?」
洛行澈自然也明白對方的意思,是想讓自己改日彈琴奏曲給他聽。
不過現在,他很明顯是嫌棄江濟亭這裡的茶,不僅不是甜就算了,甚至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