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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濟亭摸了摸自己的腦闊,陷入了沉思。
到現在為止,她還是不明白荀文卿這番話的用意究竟是什麼,以及他們這些修仙者和應天有什麼關聯,而他們又究竟能夠幫他些什麼。
荀文卿略微一頓,為對面的洛行澈續好了新茶,而後解釋道,「第三位星辰之子名為渙,伴水之渙。
「諸葛一脈同當年的龍漢人一樣,屬於『炁結體』的靈脈一支。也就是說,他們的祖先由元炁直接化為人形,又因負重任而位階較高,因此出生便被賜名,彰顯身世不凡。
「但是,由於星司一職本身便是承擔著洩露天機之罪的,透過損耗自身元炁來預言,這一看似平等的等價交換使得他們這一族雖然天生較他人元炁較強,但壽命卻比他人要短得多。
「而第三位星辰之子,即使在這樣的命運下,仍舊有著如他父輩那般的碧血忠心,想要為國盡灑熱血。可笑的卻是他的結局,竟是以叛國罪論處,落得個含冤而死,華年夭折。
「就在前幾天,為他正名的雪公主,也被發現自縊於宮中。」
作者有話要說: 下更會有畫風突變!
下更會有畫風突變!
下更會有畫風突變!
為了劇情有一個更好的展開,所以一定程度上改變了敘述方式,在這裡提前預警,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啦誒嘿
第6章 遠山長其六
故事的開始,是要說起一位少年。
花謝會有重開日,可是人,卻是再無少年時。又或許,這個少年的出現,一開始便是個錯誤。
在這個少年從記事的時候起,就常常看會到母親在無人的夜裡,不停地嘆息著。日日夜夜,對著窗前的月光,對著窗外的星輝。
有時,灑在母親身上的星屑都會積得很深很深,但母親卻極少拂去,只是任由窗外那些深深的星光濡濕了衣袖,很久,很久。
彼時少年並不能夠理解母親時常的嘆息,也不明白她所有的愁緒和哀傷。因為在那時的他,不過還尚是個穿著短衣,喜歡到處胡亂跑鬧的青稚孩童。
只是知道每一個夜晚對他來說,或許都是十分美的。無論是晴是陰,是圓月還是雲翳,他都喜歡。於是他便誤以為,母親經常站在窗下,是因為喜歡星辰與月亮喜歡得不得了,就像自己那樣。
少年為了給母親一個驚喜,曾在許多個就像天上繁星那樣數不清的夜裡,偷偷溜出過巡天司。只為將天上那閃著光輝的花朵摘下來,送給他最喜歡的母親。
所以,他需要找一個離星辰最近的地方,把北斗七宿中,最亮的玉衡摘下來。
就這樣,少年不停地跑呀,跑呀。像是新生初長的小獸,未嘗人間疾苦,只知浮生是甜。
他就像這樣,不知疲倦為何物地跑著。
迎接他是青翠的夜風,與遼遠的月光,不知是什麼緣故,它們都像是釀成了一碗父親在慶節會喝的清酒,有著醉人的迷香和清冽的芬芳。
儘管父親一直都堅決反對他飲酒,哪怕他也很多次都皺著鼻子反駁過父親,他已經是一個可以保護母親,能夠肩負起巡天司未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即便如此,雖然父親沒有批駁反對他說的話,但依舊仍是固執地不願讓他沾酒分毫。因此,他也是從未嘗過酒的滋味的。
但是在他踏過的很多個夜晚,在揮灑洋溢著自由與背井離鄉的味道中,那碗他一直都想嘗一嘗的清酒,卻時常閃著好看的光澤。
與星輝與草屑,難捨難分地雜糅在一起,就像是一段不願醒來的美夢。
……
又做夢了嗎。
諸葛渙輕輕撫了撫被沾濕的額發,看向了那本該洋溢著漫天星芒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