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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h先生和太太’的話。”
我把Victoria的事情告訴他,他不以為然地說:“Roth知道你們的這層關係,不會亂來的。”
不知道是吃的太空的,還是真的擔心自家堂妹吃虧,第二天,我還是打了Victoria的手機。因為之前幾次找從前的同學同事聊天,沒看時間,總是趕上人家忙得臭要的死的時候,我學乖了,想到她是要上課的,特地挑了中午打過去。
“e姐姐,怎麼是你啊?”她仍舊叫得很親熱。我裝模作樣問了問她讀書的情況,好像一切正常,她還是在佐治亞那間大學裡念傳媒學,Howard Roth對她來說遠在紐約,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早就斷了聯絡了。我也沒好意思再做八婆,沒有提那件事。結束通話電話之前客氣了一下,說請她暑假的時候到紐約來玩幾天,她很開心的答應了。
寶寶房也差不多是那個時候開始裝飾起來的。位置選在跟主臥室相連的一個一百六十平方英尺(15平米左右)的凹室裡。設計師介紹了一個藝術學院的學生來畫壁畫。有四五天時間,每天下午3點鐘就會有一個金紅色頭髮滿胳膊滿臉都是雀斑的男孩子準時出現,站在人字梯上往牆壁上畫畫:夜空,雲朵、月亮、星星、有著漂亮光環的土星,還有老式雙翼飛機,飛行員的長長的白色圍巾在身後起來。我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畫。此人身材及其高大,自信開朗,完全不像我想象當中藝術家清瘦乖魘的樣子。他不在乎有人在旁邊看,有時也會跟我聊上幾句,直到六點鐘收拾東西走人。
日子過到四月份,空氣逐漸變得溫暖清甜。白色嬰兒床,絎縫出德雷斯頓圖案的白色小罩被,紗帳,搖椅,小衣櫥,換尿布的桌子,兔子、小獅子、猩猩、老虎、長頸鹿和河馬玩具,漸漸的放滿了整個屋子。我長時間的坐在那間房間裡,看著牆上的圖畫想象,將要生活在這個房間裡的小寶寶會是怎麼個模樣。有的時候,甚至會把著圍欄看空空的小床。偶爾Lyle也會加入進來,跟我做一樣的傻事,默不出聲的看上好一會兒,好像裡面真的睡著個小孩子似的。
產前檢查仍舊是一個月一次。雖然我覺得自己又笨重又浮腫,但醫生每一次都說我體重增加的有些慢,提醒我注意飲食,還做了額外的幾次超聲波檢查胎兒是不是在正常發育,總算我的Caresse長得挺好的。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被驗出來貧血;不斷漲大的子宮壓迫到我身體裡某條神經或是某根血管,做有些姿勢的時候會突然心跳很快,甚至覺得心悸;激素的變化還讓血管變得異常脆弱。
四月的一個晚上,我換好衣服準備跟Lyle去一個酒會,突然覺得鼻子裡有東西,抽了條紙巾擦了一下,大滴大滴的血從鼻子裡湧出來,沾到衣服上,落在更衣室的地板上,怎麼也止不住。他抱我到床上,叫Damala拿來溼毛巾敷,又打電話叫了醫生。因為剛剛驗過血,醫生到了之後,看過最近的一張驗血單說沒有大礙,只是傷到毛細血管所以出鼻血而已。我換了睡衣,鼻孔裡塞了一團棉花躺在床上,他坐在床邊陪我,但身上仍舊穿著出門的衣服。
“我沒事了,你自己去吧。”我跟他客氣。
“乖一點,早點睡覺,不用等我。”他親了親我的臉頰,回答。我沒想到,他真的會走了。
半夜裡,我被嘴裡腥鹹的味道弄醒。鼻血又在不斷的湧出來,白色枕套上已經殷紅的一灘,我趕緊揚起臉,血流到喉嚨裡,咕咚咕咚的咽都來不及。Lyle還沒回來,我從來沒有那麼害怕過,伸手到床頭櫃上抓過一大把紙巾捂住鼻子,加了件衣服,出去叫醒Damala,甕聲甕氣地對她說:“對不起,吵醒你睡覺,麻煩叫輛車子陪我去醫院好嗎?”
其實急症室的醫生也做不了什麼,孕婦不能用大劑量的維生素K止血,確定鼻竇沒有異常之後,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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