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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芸被孟黎的話驚到，她眼帶震驚地望向孟黎，見孟黎表情格外平靜，丁芸下意識攥緊被角，不敢置信問孟黎：&ldo;你說什麼?&rdo;

孟黎慢慢靠近病床，當著丁芸的面拉開程媚坐過的椅子慢慢坐下，明明母女倆距離很近，卻像隔了一條銀河，遠到讓對方看不清彼此的臉。

看了眼床頭櫃上的果盤，孟黎隨手拿起一根香蕉，低頭慢條斯理剝完皮，孟黎將剝開的香蕉遞給丁芸。

丁芸動作遲緩地接過孟黎遞過來的香蕉，低頭沉悶地咬了口，都沒嚼，直接吞進喉嚨。

孟黎扭頭望向窗外，視線落在視窗的老槐樹，語氣平且淡地重複：&ldo;首演結束後我會退出舞蹈團，跟你，跟你的舞蹈團徹底劃清界限。&rdo;

丁芸登時捏緊手裡的香蕉，香蕉皮掉了一片，落在了潔白床單，丁芸沒胃口再吃，將香蕉丟進垃圾桶，咄咄逼人質問：&ldo;給我一個理由，沒有理由我不同意你退出。&rdo;

&ldo;孟黎，你從五歲開始跟我學跳舞，跳了這麼多年，你現在想要離開?你把我這個媽當什麼?你把古典舞當什麼?你還記得你的初心是什麼?&rdo;

&ldo;之前說你是舞蹈機器人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武斷，可這也不是你放棄舞蹈團、放棄舞蹈的理由。&rdo;

孟黎低頭盯著垃圾桶裡只咬了半口的香蕉笑了下，否認：&ldo;你想錯了，我沒有放棄舞蹈。&rdo;

丁芸以為有轉機，眼帶期翼地看著她，期待她說出什麼反悔的話。

只是等來等去，只見孟黎緩緩站起身，懷著歉意，神色淡淡看她一眼，語氣平靜說：&ldo;抱歉，我只是放棄了你。&rdo;

刺啦一聲，丁芸望著孟黎那張越來越模糊的臉，感覺心臟緊繃的弦陡然斷裂，疼得她喘不過氣。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她好像在無形中失去了什麼。

沒給丁芸反應的時間，孟黎接著爆出重錘：&ldo;你問我去西川這幾個月幹了什麼?&rdo;

&ldo;也沒做什麼，就是談了個戀愛，交了個還不錯的男朋友。人你也認識，叫陳碩，上次來家裡送特產被你丟垃圾桶的那個。&rdo;

&ldo;你放心，我沒把你表面跟人客氣，背地卻嫌棄土特產髒丟垃圾桶裡的事告訴過他，也沒跟他說我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rdo;

&ldo;不過他不像你，就算知道你是什麼人，他也不會跟你一樣嫌棄別人。&rdo;

丁芸當即想要反對，話還沒說出來，孟黎已經替她說了出來：&ldo;我知道你不會同意，所以也不打算問你意見。&rdo;

&ldo;以後我做什麼都跟你無關，我想跟誰談就跟誰談，想愛誰就愛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rdo;

&ldo;如果你覺得我們還有商量的餘地，那就給各自留點面子，別到時候鬧過了大家都難堪。&rdo;

&ldo;說真的，我有想過你跟我妥協一次我就原諒你，可是一次都沒有。&rdo;

說到這孟黎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通丁芸，掃過她眉角的小細紋，孟黎呼吸滯了半秒，輕聲道：&ldo;就這樣吧，你好好養傷，我回去了。&rdo;

說完，孟黎頭也不回走出病房。

丁芸望著空蕩蕩的病房門口，緩了好幾分鐘才反應過來孟黎說了些什麼。

孟南明一直在走廊待著，母女倆的對話全進了他耳朵，聽到腳步聲，孟南明神色複雜地叫住孟黎。

孟黎停下腳步，回頭一動不動看著孟南明。

孟南明嘆了口氣，抬腿走向孟黎，沉默幾秒開口：&ldo;黎黎，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