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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要解釋一下,所謂金花銀,指的是稅糧折收的銀兩。明初徵收賦稅主要是實物,僅僅坑冶稅有金銀。稅糧折收金銀,只在江浙,陝西等處偶爾為之,所收銀兩,全都解往南京做武臣俸祿,各邊軍費用,有時候也會從中取用。永樂遷都,京師官員需要持有俸帖去南京支取俸米,十分不便。
為解決這個問題,宣德時期開始準許重額官田,極品下戶繳納金花銀,每兩銀子當四石米,其後屢有變動,直到正統年間,此法才全國通用。
到了萬曆年間,以萬曆六年為例,實收銀兩一百二十多萬兩,除了發放武官月俸以外,主要用於皇帝賞賜。
其實明朝的稅收隱藏著巨大的問題,只是如今陳默的地位太過微末,還未觸及罷了。
扯遠了。
陳友也傻眼了,喃喃自語:&ldo;是啊,就這點小事兒,要是跑躺內承運庫,還不讓人活活笑掉大牙?&rdo;突然眼前一亮:&ldo;宮裡應該有人管這種事兒吧?找他去不就得了?&rdo;
&ldo;你認識?&rdo;陳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ldo;難道你不認識,你不是萬歲爺的貼身宦官了麼?&rdo;陳友的語氣略帶一絲醋意,只是隱藏十分深,連他自己都沒發覺。
&ldo;廢話,咱今早才當上這個勞什子&l;貼身宦官&r;,以前連這大內都沒來過,咱能認識?&rdo;
陳友恍然,一拍額頭:&ldo;是啊,瞧咱這記性……算了,反正你也要出宮,順便回高府找陳公公吧!&rdo;
&ldo;也只能如此了!&rdo;問別人陳默嫌丟人,向陳矩打聽就沒這方面的顧慮了。
兩人說著話,又有人冒雪走了過來,陳默一見有些熟悉,好像在馮保的值房外見到過,連忙打招呼:&ldo;這位公公,大雪天兒的,怎麼來這兒了?&rdo;
&ldo;還不都是因為陳公公唄,&rdo;來人三十出頭,渾身雪白,唯有臉蛋兒凍的紅撲撲,估計是馮保的親信,話語間並無顧忌,翻了陳默一眼,一邊在懷中摸索,一邊說道:&ldo;今早你走的太急,連牙牌都沒拿,老祖宗怕你出入宮門不方便,這不緊著讓咱家給你送來了麼。&rdo;說著嘖嘖兩聲,上下端詳陳默:&ldo;這麼些年了,能讓老祖宗如此上心的,你這可是頭一份兒,就沖咱家冒雪送牌的情分,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咱家。&rdo;
陳默這才想起升了奉御要將本有的烏木牌換成象牙製造的牙牌,連忙鞠躬謙謝。
其實烏木牌也能出入門禁,乃底層小火者所有,荷葉頭,寬可二寸許,一面刻有內使或小火者字樣,一面有長方火印,上書篆文四字,曰:&ldo;關防出入&rdo;。火印兩旁,分刻&ldo;小&rdo;或&ldo;內&rdo;字若干號,表明持有者所屬衙門。此乃官物,沒人敢私造,更不許失落,倒是牙牌,偶有私買私賣私造,從來不曾禁止。
陳默彎腰鞠躬,直身時,來人已經從懷中摸出兩塊牌子遞了過來,陳默留心打量,發現其中一枚通體白潤,下方上圓,一面用篆文刻著&ldo;忠字零零叄號&rdo;,一面刻有&ldo;乾清宮奉御&rdo;字樣,沉甸甸的,重有四五兩上下(以上資料參見《酌中志&iddot;卷十九,內臣佩服紀略》,上邊記載牙牌重六七兩應為舊制,也就是一斤十六兩)。
另一塊牌子卻是黃銅打造,類圓形,分量更重,一面刻有&ldo;東厰&rdo;字樣,旁刻編號,一面刻有&ldo;司房&rdo;,表明陳默的身份。
兩塊牌子加到一起足有一斤多重,陳友看的直咽吐沫,陳默也挺高興,心說日後真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