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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上，遠處群山茫茫，他彎了彎嘴角，&ldo;都習慣了，沒什麼累不累的。快四點了，你下課後要去買菜就快點買，晚上別亂跑。&rdo;

李蔓靜默片刻，深吸一口氣，道：&ldo;我有點不習慣。&rdo;

平日下班回家都有他在家，挺熱鬧的，現在回去屋子裡空蕩蕩，他的衣服還在陽臺上飄著，更顯寂寥。

&ldo;想我了？嗯？&rdo;他聲音壓得很低，磁性而沉穩。

李蔓在走廊打電話，時不時有學生進進出出，她說：&ldo;也不是。&rdo;

&ldo;總不說實話，屁股癢呢？&rdo;裴鄴坤頓了頓道：&ldo;我這段時間肯定忙，老趙說最近進來不少新人，我還得帶人，等一有空我就去找你。&rdo;

李蔓其實也只有週六一天有空，要找一個兩人都對的上的日子，得看緣分。

李蔓不想他來回奔波，路程太遠。

她說：&ldo;再說吧，先顧好眼下的事情。&rdo;

裴鄴坤：&ldo;你要是實在想我想的慌回頭我自拍一個發給你，你自己解決。&rdo;

&ldo;我又不是你。&rdo;

&ldo;誰知道你半夜會不會躲在被窩裡偷偷‐‐嗯‐‐對吧？&rdo;

&ldo;……不想和你說話了，我回教室去了，掛了。&rdo;

裴鄴坤：&ldo;早點回家，別亂跑，乖，哥會想你的。&rdo;

&ldo;嗯。&rdo;

周金倚在門邊，拉開一條fèng偷聽，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ldo;坤哥正經談起戀愛真他媽膈應人，乖，哥會想你的，嘶‐‐冷。&rdo;

陸北和蔣城哈哈大笑，周金模仿的有模有樣，剛把鴨腿遞到嘴邊屁股捱了裴鄴坤一腳，差點把鴨腿塞進喉嚨裡。

&ldo;又他媽找揍了。&rdo;

周金說：&ldo;從前你和那個什麼周的談戀愛就沒見你這麼肉麻過。&rdo;

那時候裴鄴坤很正經，和那女的打個電話也是規規矩矩，哪像現在，講話溫柔的像是吃了春藥。

裴鄴坤給他後腦勺一記，&ldo;嘴巴管管牢，別什麼都瞎拎出來講。&rdo;

&ldo;放心，有分寸著呢，嫂子在這話我保管不會說的。可那天在醫院我還看見你和那女的走一起呢，嫂子知道嗎？不知道的話，嘖，小心我告訴嫂子。&rdo;

裴鄴坤拉過椅子坐下，戴上手套裹鴨肉吃，&ldo;她知道的，我沒什麼瞞著她的。&rdo;

陸北調侃道：&ldo;那嫂子知道你前段時間做夢喊她名字嗎？&rdo;

裴鄴坤：&ldo;我喊她名字了？&rdo;

周金：&ldo;可不是嘛，深情款款的叫道，小蔓‐‐小蔓‐‐&rdo;

裴鄴坤冷笑一聲，&ldo;你們談過戀愛嗎？懂個屁。&rdo;

三個人同時一怔，胸口隱隱作痛，哀呼暴擊啊暴擊。

……

九月快到底的時候陳玉還沒回來，一直是李蔓一個人帶高三一班。

李蔓沒有去詢問過關於陳玉的事情。

十月一前的最後一個週日補課，學校開會關於十月一安排，開完會徐蕎和李蔓一起走去畫室。

徐蕎說：&ldo;前些天那案子判了。&rdo;

&ldo;怎麼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