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再見(第2/2 頁)

行半日，南宮羽體貼地問她。

“歇歇腳也好。”張輕舟點了點頭，她確實有點渴了。

招攬到生意的店小二眉開眼笑地把二人迎到二樓臨街的座位。

“稍等片刻，馬上來。”點好菜以後，店小二給他二人倒好茶便退下了。

張輕舟抿著茶看街上的人來人往。

遠處鼓樂喧天，街上本來熙熙攘攘的人群自動走向兩邊，讓出一條大道。

旁邊的食客聽到鼓聲，也擠到欄杆前伸長脖子往外看。

“別擠了，別擠了。”旁邊的人喊著，可自己還是拼命往最前面擠。

“你不知道，凌霄殿舊時每年都舉行弓箭比賽，無論是凌霄殿弟子還是外面射箭好手都可以參加，如凌霄殿摘得冠軍，則可揚名他派箭術高超，若外人奪冠，則激勉門內弟子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讓他們更加刻苦練習。”

“前些年不太平，凌霄殿已經很久沒舉行射箭大賽，難怪那麼多外地的新面孔過來，真是熱鬧。”

周圍人你一嘴我一舌聊了起來。

南宮羽跟張輕舟也被擠得站起來，南宮羽輕微挪了過去，將張輕舟護在身前。

只見遠處走近一排人，整齊地穿著統一紅色服裝，每人背上揹著一張弓，看來紅衣是凌霄殿弟子統一著裝。

前邊四人抬著紅色大鼓，一人跳躍敲打，足足有四鼓開路。凌霄殿弟子有男有女，鼓後有一輛大車，車上站立六名紅衣少女，拉弓朝天上射出弓箭，箭射上天，幻化成紅色羽瓣翩然落下，甚是好看。

幾十名騎著黑色高馬，馬脖繫著大紅花的弟子，兩人一排跟在大車後面，氣勢十足。

張輕舟一眼就在騎馬的佇列裡看到了冷莫言，他騎馬走在第一排，也穿著一身火紅的窄袖長衫，英姿勃發，在一眾人裡最是扎眼。看來他整天吹噓自己在凌霄殿裡最是好看，並無過言。

“讓一下，讓一下，讓我把菜放下。”店小二手裡託著熱騰騰的糕點跟一大碗牛肉粥扒拉開人群。

“哎呀。”店小二驚呼一聲，他被擠得站立不穩，南宮玉手快把小二手臂拉住，小二身形站穩，可他託著的食物卻掉了下去。

“小心。”二樓的人朝著樓下的人群大叫，糕點倒是無妨，大碗跟剛出鍋的熱粥砸燙一下，不頭破血流也得燙掉一層皮。

南宮羽被人擠著，手裡又拉著店小二，分身乏術。

下面的人忙著看熱鬧的佇列，根本沒意識到二樓的人對他們叫喊小心，就算聽到，人堆裡也避無可避。

一個紅色的身影從遠處閃過來，將糕點熱粥接住，腳踩到二樓欄杆底部，反身旋轉落地。眾人看危險解除鬆了一口氣，再看那紅衣人行雲流水的身手大聲鼓掌叫起好來。

冷莫言左手託著一盤糕點，右手託著熱粥，站在大道中間，抬頭看向二樓，他方才騎著馬，視線開闊，看到二樓掉落的熱粥，反應神速飛身過來接住，在落地後他抬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眾人看他手裡的熱粥竟然一滴都沒有灑落出來，鼓掌稱讚更是使勁。

“好身手。”周圍人嘖嘖讚歎。

“謝謝冷公子，謝謝冷公子”店小二此時跑到一樓扒開人群拿走冷莫言手中的食物，連聲道謝，如果傷到人，他可真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