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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茶,問茶早不在上界了!那日,在和天帝各自平靜之後,我便開啟了定寧天的結界,法力從我身上開始將所有人隔絕在外,天帝依舊巍然不動,不知卻霜給他使了什麼法讓他也能穿透結界?
就在我緩過來沒幾月,天帝就對我說起了問茶,他說我折騰了多少年,他就在定寧天外守了多少年,大有我活不了就一起去的意味,最後知我不再尋死覓活後便獨自下界了,說是要去赴多年前的半個約。
閉目,錐心無淚。
子恆頗為迫不及待,他瞬間又道:&ldo;你幫我求求他,讓他幫我重塑一位神仙的仙根好不好?&rdo;
他確實什麼都能處理的很好,這乾坤萬世中,於我而言再沒誰能比得上他了,無論他去之前抑或他去之後,重塑仙根卻霜有辦法我卻沒辦法,此刻我卻是要如何跟滿臉希冀的子恆說?
子恆搖晃著我的軀體,不停的問著紫徽仙君,我目光空洞的對他道:&ldo;上界第四百二十九年新歲伊始,紫徽仙君自斷仙根絕塵而去。&rdo;
空氣溫度瞬間低到冰點,靜的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親自提卻霜的死期,每一個字都會變成插在心上的一把鋼刀,呼吸早已緩慢到窒息的地步。
子恆見我這幅模樣瞬間呆住了,他此時的樣子變得與我以前一般無二,眼裡淚水決堤,滿目蒼涼,無法呼吸,突然一把揪住我,發狠的唸到:&ldo;是哪個短命鬼讓他自斷仙根的?&rdo;
子恆錯了,雖然我很想做他口中的短命鬼但我並不是,罪孽無法洗刷,大殿只餘我一個人的聲音低低迴蕩,雖很蒼白無力,但必須這樣:&ldo;他是因我而死,你可以取我性命為其報仇。&rdo;
子恆驚的後退數步,神智變得有些癲狂,一聲撕心裂肺的高吭驟然響起,&ldo;欽琴!&rdo;
喚的卻是寂空某位府君的名號,他似是氣急攻心,吐出一大口血後倒地不起。
我定定的站著,上界眾人霎時亂成一團。
這天,我還是未能單獨踏上卻霜曾經常到過的高臺,甚是惋惜,或許我天生就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緣薄。
這事過了沒幾天,我再次來到埋葬卻霜的空墳,墓碑後的土堆上開滿了朵朵不知名的小花,奼紫嫣紅的,只怕又是風吹來的種子,已經盛開遍佈了整個草地,密密匝匝的,看它們沒擾亂定寧天裡的空氣,便就沒處理。
這次我還帶了一壺酒,思來想去覺得這幾日的事情有必要跟他講講。
&ldo;子恆回來了卻霜,不過他病倒了。&rdo;背靠著墓碑我喝了口酒,輕聲自語:&ldo;我不敢再去見他,因為他要救的人只有你能救得了。&rdo;
仰頭又是一大口,濕了衣襟濕了眼瞼,&ldo;我還一直以為他心頭始終掛著你呢,直到他喊了欽琴府君,我才有幾分明白,那惦琴的來歷大概是怎麼來的,看來他下界這些許年找回了記憶,由此可見他也長情是不是?&rdo;
咳嗽驟起,我疼的扭身將頭抵在墓碑上,緩過氣後吻著他的墓碑,再忍不住苦笑一場,&ldo;可是你不在了,欽琴府君醒不過來,而兩百多年前筠平天官和素雅上仙他們也都回來了,可他們通通說自己仙根受損,要各自閉關修煉,我明明把定寧天打理的很好的,他們幹嘛冤枉我!搞得東澤那隻王八蛋忙不過來竟將刑司殿傲霜堂天寶府的事兒都送來仙侶居叫我處理,好在天狼星官狼心本善,他的事兒我轉手就給了他!&rdo;
雖還有話,但我必須緩口氣。
&ldo;威越成了儲君,盛行和他的關係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也就止步於交相輝映了,愛而不得,皆苦。是我的錯覺嗎?好像離了你,這裡所有事情突然都成我的了,有時忙的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