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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讓一旁的夥計趕人離開。
雁回簡直想砸了這間診堂,再將這黑心的老闆發配了。慧心交給她才多少銀子,竟還不夠老闆索要的夜間費,慧心還在等著她,若她連第一件差事都辦不好,少不得就被芳無趕回宮了。
她還沒探清皇家寺廟內院的外男的身份呢!
雁回記下這家診堂,想著往日定要將這不正之風肅清了。只是往城裡尋尋覓覓,可那些正規的診堂都關了門,無法雁回只得回來,想和老闆商談看看能不能立個欠條字據。
剛回來,這家診堂已經掩上了門,只是燈火還亮著,雁回準備上前敲門,便聽見其中一陣乒桌球乓的響動。
時不時還有幾聲求饒。
「爺!小的知錯了!別砸了!」
是那大夫的聲音。
雁回愣了下當即推門,入目是一個坐於四輪車上的男子,他背對著雁回,不同於上次雁回於窗紙窺見那般,今日男子束了發。
他懶洋洋地問:「這麼快就知錯了?」
跪在地上不斷求饒的大夫道:「您親自主持公道,小的是誠心實意知道錯了。」
那人輕嗤:「爺不是來主持公道的,爺是來給我家……」
許是聽見門扉這邊的響動,男子一邊偏頭往門扉這邊看一邊繼續方才未說完的話。
看清來人是雁回,男子頓了頓改口道:
「爺是來給……這位姑娘撐腰的。」
第25章
雁回凝著眼前這人,男子穿著一襲白衣,寬大的袖袍兩邊有金絲繡制的捲雲圖案,腰間一根玉帶垂著一塊質地瑩潤的鯉魚躍龍門形狀的玉佩,前襟之下兩腿踩在四輪車腳踏處,聲音有些喑啞但無不透著肆意的囂張,只是這面上覆了一個笑臉殼子,叫人無法窺見面具殼子下的面容,能感受到的只有眼眶空洞處掃來的視線。
他迎上雁回的目光在空中與之一觸即分。
雁回頓愣在原地,一股鋪天蓋地的欣喜瞬間淹沒至她頭頂。
是他嗎?
是他吧。
雁迴向前一步,卻又生生地止了步子。她不敢貿然相認,更害怕面具殼子之下是一張她不認得的陌生面孔。
男子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擺正腦袋。與他同來的還有一隨從,面上也覆著同樣的笑臉殼子。正是受了四輪車上男子的命令,這能走能跳的隨從將這診堂砸得乾乾淨淨。
「星河。」男子淡淡喚著提拎診堂大夫的隨從,那名叫『星河』的男子便奮力扔開大夫,仿若是扔什麼汙穢,繼而大步走到男子身後,手掌覆上四輪車的手柄,想要推著主子離開。
四輪車經過雁回時,車上男子歪了歪腦袋淡淡對著雁回道:「姑娘想抓什麼藥直接抓便是,我將這大夫收拾了,諒他再不敢欺負姑娘。」
經男子提醒,雁回這才將藥方子遞了上去。大夫戰戰兢兢地接過藥方開始抓藥,而四輪車上的男子已經出了門,雁回按下心頭千言萬語,生怕就這麼錯過了,止不住幾番催促大夫。
大夫心裡念著趕緊送走瘟神的好,可他早被這兩個不由分說就砸店的男子駭得手腳發軟,加之雁回一直催促,越是著急行動越是緩慢。
好不容易抓了藥,雁回付過錢便要追出去。
剛奔出門外,便見那人就在不遠處待她,月光輕輕落在他肩頭為他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
雁回腳步一頓,喉中一澀,問:「你……你在等我嗎?」
略帶沙啞的嗓音從笑臉殼子底下透出,帶著一分笑意:「是,我在等著姑娘。」
「我……」
「在下認出姑娘身上服飾。」男子不知為何臨時換了自稱,笑道:「想必姑娘是宮裡人吧,在下名為張三,是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