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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家用膳時分來打擾的“英雄俠士”吵得吃不到飯,直餓到四肢無力,只差沒虛脫,她若是還要幹嗎幹嗎,他可不想奉陪了。
歐陽子夜抿唇忍笑,暗暗懷疑自己方才聽到的聲音是否自某人的肚子發出的,纖指點向左側的小巷,道:“穿過這條安樂巷,就是天府路了,那兒有家小店,專賣家常小菜,它的骨頭羹、魚辣羹都是最地道的。原本因為今日有些晚了,故想明晨再帶公子去嚐嚐的。現在既不能在客棧內用餐,去那也好。”
他們申時入城投宿,耽擱到現在酉時過半仍粒米未進,也難怪他餓成這般模樣。
此時天色已昏,各家紛紛掌燈,柔和的火光透過窗欞照亮街道,他們這一邊雖不及“四海客棧”大門那條街上繁盛,卻也另有一番風景。
容劼瞄瞄那條又黑又窄的巷子,邊往前走邊懷疑地道:“歐陽小姐,你最好不要告訴在下,你從前也曾在這種時候由這條巷子孤身走到另一頭去。”
歐陽子夜安分地隨在其後,暗忖:就算我做過這種事也沒膽告訴你找罵挨。她柔聲道:“公子不必擔心,奴家行事自有分寸,斷不會掉以輕心、以身試險的。”
容劼只差沒從鼻子裡哼出來以示對她的不信任,心想這位小姐八成是做過了才會答得這樣漫無邊際。
她到今天還活得好好的,真是天公疼憨人哪。
正要“教導”她一些“獨身女子夜行安全守則”,卻因轉角處傳來說話聲而推遲執行,回頭攔住歐陽子夜的腳步,挑眉道:“原來還有人和你一樣不知死活的呢。”
歐陽子夜停步,訝然道:“前邊可是有位姑娘?”
既然知容劼會武,她自然不奇怪為何她聽不見容劼聽到的聲響。練武之人的目力耳力本就較常人強許多倍。令她驚訝的,卻是在這個時辰還有女子出行。
本朝禮法,何等嚴謹。一般閨閣女子,除出閣外,終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縱到不得已,也是帷幕重重,羅紗遮面,更無人夜間出行。她自認非良家子,對此等俗禮概不理會,卻也知女子夜行是何等驚世駭俗之事。
容劼以指按唇,作出噤聲之意,拉著她走到拐角盡頭,鬼鬼祟祟地探頭視看。
歐陽子夜來不及奇怪他為何行跡詭異,美目怔怔望著緊緊交纏的手掌,玉頰驀地浮起霞紅,赧然垂首,卻不曾掙開。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師父當年的心情,她終能體會。
世間彥傑多少多少,她一寸芳心千萬縷,卻只系在容劼一身。
容劼卻未察知人家女孩兒心緒的百轉千折,轉回頭壓低了聲音道:“你看看那位姑娘。”
歐陽子夜俏臉一熱,用力抽回玉手,依言學他般偷偷窺視,一看之下,不由微微變色,縮回頭來,輕聲道:“那個人分明是在糾纏那位姑娘,你怎麼不上前幫忙?”
在她目光所及處,一位戴著帷帽的黑衣少女被一身形高大的男子攔住去路,幾次想越過那男子走到他們這一邊來,卻被那男子伸臂攔住。
這場景,顯然是那男子在調戲獨身少女。
容劼一反往日見義勇為的習慣,低聲重複:“我叫你看那位姑娘的啊。”
歐陽子夜再次回頭,一會,不解地道:“那姑娘體態輕盈,步履穩健,應是體健身康,沒什麼不對呀。”
她還真是忠於職守。
容劼輕啐道:“那位姑娘步不飛塵,身輕如燕,顯是身懷絕技,何用旁人為她擔憂。”
誰叫她看她的身體狀況了?真是的。
話說回來,對她的眼光抱存希望,是他的失誤。
能把他老人家的年齡看成十七八,就可見她有多不會看人。
歐陽子夜放下心來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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