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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林卻沒有要讓他走的意思,搶先一步往院門口一站,剩下的空間僅容一人側身而過。
曲伶兒氣的直跺腳,眼眶都紅了一圈,後退兩步打量了一眼周邊的圍牆,正打算翻身上牆,卻又被祁林提醒,「現在剛好是城門換防的時辰,你確定要這時候翻牆走嗎?」
曲伶兒徹底惱了,顧不上這麼些天來的輕言慢語輕手輕腳,直接破口大罵,「你到底想幹什麼?!」
祁林倚著門框巋然不動,「我在想韓前輩那些話。」
這門框低些,祁林高大的身子只能微微向前傾著,遠看上去倒有些示好的意思。
「師父就是念及當年在揚州的事隨口那麼一說,你不用上心。」反正日後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見得還搭理誰,還有什麼好說的。
祁林直起身子步步上前,「我倒覺得,他是把你託付給我了,要是我負了你,就讓我跟那截筷子似的,齊根而斷。」
說話間已經逼近曲伶兒面前,祁林慢慢俯下身來,貼近曲伶兒耳側,輕聲問:「跟我說說,我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別讓我到死都不明不白的。」
曲伶兒扁扁嘴,忽的一聲哭出聲來:「你都不要我了。」
「……」祁林一臉茫然,「我什麼時候不要你了?」
「你……你……」曲伶兒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你對著我都硬不起來了!」
「……」
祁林向後看了看,兩篇房門緊閉,也不知道房裡的人聽見沒有,思慮再三,拉上人便走,再由著曲伶兒嚷下去,指不定房裡什麼時候就得飛出一根筷子來。
找了一間廢棄的廂房,祁林反手將門一關,曲伶兒沒等祁林動作心裡便已經打了怵,不自覺地找地方躲,直到退無可退,緊貼到牆壁上。
突厥人都稱呼祁林為冷麵修羅,起初他還覺得莫名其妙,如今被那雙眼睛死死盯著,忽然就有點理解祁林這個修羅的稱號是怎麼來的了。
眼前的人背著光一步步逼近過來,那雙冷淡的眸子裡帶著嗜血的寒光,像要一寸寸把他凌遲了。
買賣不成仁義在嘛,曲伶兒欲哭無淚,不過是說了一句他硬不起來,這人值得這麼大動干戈,把他帶到這種地方殺人滅口嗎?
被逼到角落裡,一呼一吸間兩個人氣息縈繞,祁林猛的抓起曲伶兒一隻手,大力拉著向自己身邊拉去。
曲伶兒雙眸緊閉,直到被手心裡灼熱堅硬的觸感燙了下,「……嗯?」
祁林淺淺地抽了口氣,滾燙灼熱的氣息貼著曲伶兒耳邊傳過來,「這可是天大的冤屈,比汙衊我私通突厥還冤。它從兩個月以前,見到你的第一面就是這樣的了。」
掌心裡的東西升騰著、勃發著,隔著衣料都掩蓋不住,曲伶兒被燙的滿臉通紅,掙扎著想要抽手,卻又被祁林緊緊箍著,移不開分毫。
「你騙人,它要是一直這樣,早……早該壞了,」曲伶兒羞憤又委屈,「它要是一樣這樣,那你昨晚還……還……」
「我不碰你,是覺得這地方醃臢,我逃犯的身份醃臢,怕辱沒了你,」祁林把曲伶兒的手從那物件上移開,抵在自己心口上,「等日後地方換了,我這重身份換了,我一定好好要你。」
「不用,」曲伶兒頭快埋到胸口去了,一身錦衣羅裙之下嬌羞地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不,不用換……只要是你……就行。」
含元殿前的龍尾道拔地而起,背後靠著雄厚的龍首原,從下望上去只覺得說不出的皇家威嚴。溫修提著衣袍一路上去,好不容易上到最後一層,氣還沒喘勻,只見小天子一身素縞,正孤零零立在一塊螭頭後面,任由山風吹的衣袍翻滾,將一身素服之下日漸清瘦的身形勾勒出來。
「陛下,」溫修急忙上前跪下行禮,「這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