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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傅臻考慮到職位有高低,術業有專攻,比如參知政事、大鴻臚等皆是四品以上官位,而有人長於水利,有人長於興建,有人長於錢貨,這些都是富國興邦的重要職位,馬虎不得,因而也為這些崗位設定專屬的考選,頭名可即刻上任。
時間緊任務重,不少普通仕宦家族子弟已經著手準備起來,而朝中一些六七品官員想到還有晉升的可能,面上不動聲色,背地裡卻悄悄報了名,勤奮苦學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一時間,整個上安都籠罩在一種緊張的氛圍中,漸漸地,連一些遊手好閒的世家子弟也被家中按頭報名。
等到報名截止,皇帝在朝堂金口玉言——
所有報名者必須參與考選,以任何理由缺席考試者,皆納入失信名單,三年之內不得晉升,五年之內不得參與朝廷任何選拔考試。
此話一出,滿堂譁然。
朝臣們原本只是想嚇唬嚇唬自己那紈絝兒子,讓他們在這段時間內收收心,別出去惹事,到時候考不考另說,結果皇帝聖旨一下,簡直是趕鴨子上架!
又過幾日,皇帝心血來潮又想出磨人的主意,御書房傳話出來,說無論入選與否,所有考生的成績都會張榜公示天下,作為對優秀世家子弟的獎賞和鼓勵。
文武百官一聽霎時大驚,我可去你的吧!
攀比之風在哪都能捲起狂潮,平時就算差距太大,卻也沒有衡量的標準,可大榜一出,孰優孰劣,那可是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自家孩子什麼水平當父親的還能不知道麼,這下得丟人丟到姥姥家。
接二連三的旨意頒佈下去,當爹的怕丟人,當兒子的怕吃苦受累,整個上安的世家都叫苦不迭。
太傅崔慎甚至發現家中兩名庶子竟也瞞著他報了名,一時心情十分複雜。
庶子不如嫡子身份尊貴,無法擁有最好的資源扶持,但作為當朝太傅之子,崔慎也不會讓他們閒賦在家,頂個五品的缺不過一句話的事情,可如今聖旨一出,恐怕要比從前難辦得多。
崔慎下朝回府,忍不住親自考校了兩名庶子的學問,結果倒還算差強人意,不禁流露出讚賞之色,他二人若能僥倖填補參知政事的缺,倒是不枉此行。
離開後院時,碰上嫡女崔菩遠遠走過來向他請安,崔慎這幾日因考選之事勞心費神,倒是忘了這一茬——
皇帝後宮空置,也該進一批新人了。
崔慎望著自家落落大方的崔菩,想到宮裡的崔苒再美艷,到底是別人家的女兒,都水使崔賢近日在他面前格外殷勤,那是個給點甜頭就得意忘形的主兒,若他的女兒當了皇后,以這國丈的身份,說不準來日還要爬到他頭上來。
當時選崔苒進宮也是有原因的,那時候傅臻是個沒用的病秧子,崔家這一輩那麼多的女孩,崔慎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進宮。
可如今局勢變了,他病體痊癒,身體強健遠勝從前,一個四品官的女兒,位列四妃都是給足了她體面,哪配得上皇后之位?
與其扶持旁人,倒不如扶持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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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臻自年後便將批閱奏摺、朝臣議事之處搬至御書房,一來他大病痊癒,無需在自己的寢殿就近處理政務,二來阮阮住在玉照宮,朝臣來去總是不妥。
翌日一早下朝之後,崔慎便到御書房提及封后納妃一事。
皇帝年後二十有四,仍然膝下無子,而先帝在這個年紀早已經兒女雙全,他做舅舅的催促幾句也是人之常情。
自古崔氏女為後,似乎已經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崔慎提及了包含崔苒在內的幾位崔家嫡女,末了也將自己的女兒崔菩納入其中。
貴女之間也分尊卑,當朝太傅之女自然是其中佼佼。
身後的都水使一聽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