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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五這才擺擺手:「由著他們吧,既然是兩條大魚,那就不能輕易放手,到時候成功收服了,他們會是教主最忠實的信徒,教主也會嘉獎咱們的。」
二人做起美夢來,又暗地裡搜了殷顧和薄行簡的行李,果然從裡面發現很多值錢的首飾和手錶,做實了這土大款的身份,牛五便格外對他們另眼看待起來。
…
殷顧在這傳銷組織裡待了兩天,就基本摸清了這組織的基本規律,每天三次培訓,內容基本都是在洗腦,要求底下的人大聲的喊口號,然後讓大家聚在一起訴說自己的身世與委屈,淚流滿面之後,繼續站起來激憤的大聲嚎叫,為的就是擊破人的心理防線,重新塑造出病態的人格。
然後在第四天的時候,牛五走上臺來,把一直蒙在牆上的黑布扯下來,露出一副巨型的人物畫像,畫上的人是個黑黢黢的中年男人,背後上又不倫不類添了幾道光,搞得像個神仙似的,牛五說這人是紅河教的教主阮紅河,天生擁有神力,能夠實現人的心願,越是虔誠的人,越能實現心願,又叫底下的眾人試著許下一個小願望,寫成紙條放在箱子裡。
殷顧在下頭聽著,越聽越好笑,她倒是也寫了心願,內容是讓這牛五瘸一條腿,第二天的時候,果然就見這人面露苦色,走路一瘸一拐起來。
剩餘人的願望不外乎就是發點兒小財,身體健康之類,好實現的願望最後都實現了,至於幾個有些難度的願望,牛五就說是施願之人的心不夠誠,反正總有理由。
一群人整天吃住都在一起,情緒都是能互相影響的,沒過多久,這個傳銷組織的學員便都『信奉』了這個紅河教,心甘情願出錢出力之外,大部分人都在給自己的親戚朋友打電話拉人,只是發財了,讓親戚們來投奔。
殷顧和薄行簡也拉了個人過來,就是那個資深記者,隨便給他編了個名字,說是殷顧那邊的親戚。
牛五似乎是有些急躁了起來,連真假都沒怎麼查,只要是有人過來,他就直接接收,像是背後有狗在追著似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一切都進展得非常順利,順利到殷顧都起了疑心,沒人的時候,她就皺著眉頭問薄行簡:「誒,你說實話,是不是找了個劇組,特地把我領過來,跟我這兒演戲呢?」
薄行簡就笑:「阿顧,你知道牛五他們為什麼會這麼著急嗎?」
殷顧最討厭別人跟她賣關子:「你要說就趕快說,不說拉倒。」
薄行簡這才解釋道:「其實有時候,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都陷到這種地方了,江承淮和晉烯這兩個人,怎麼可能不幫你?再加上警方,這三股力量合在一起,阮紅河自然招架不住,他恐怕又要效仿多年前的做法,準備撈一大筆錢然後跑路了,不出三天,他就要召見忠實信徒進行籌款了,咱倆肯定也在名單之中,你只需耐心等待就好。」
此時二人站在正站在房頂上晾曬衣服,刺眼的眼光曬得人睜不開眼睛,殷顧用手遮在額前,她眯眼向上看時,發現自己的掌心被陽光穿透,變得微紅耀眼起來,人在這陽光下,難免頭暈目眩,她靠著牆邊坐下來。
薄行簡坐在她的身側,用衣服替她擋著太陽,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阿顧,我好像從沒有跟你提起過我的父親,他是個嚴苛到近乎變態的人,以暴力為樂,我從小沒少挨他的打,疼痛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所以我都懶得記起來,而我這輩子最痛恨他的一件事,也是記憶最清晰的一件事,就是他把你送給我的兔子給紅燒了,還逼我吃完。」
「那隻套圈套中了的兔子嗎?」殷顧也記了起來。
「是的,他應該發現了這兔子是女孩子送給我的,也知道我很在意這兔子,所以故意燒了菜來給我下馬威,如果後來我不和你分手,那麼下一個遭殃的就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