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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陳靖東真驚訝了：&ldo;這麼巧?&rdo;

&ldo;誰說不是呢?&rdo;方坤吸吸鼻子：&ldo;你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吧，這個月我生日。沒想到居然跟你一天。&rdo;

&ldo;你屬什麼?&rdo;陳靖東算了算，隱約覺得不可思議。

&ldo;屬羊。&rdo;方坤哈了一聲：&ldo;都說屬羊的命不好，還是這個季節，連草都沒得吃。&rdo;

&ldo;我也屬羊。&rdo;陳靖東兩隻手都拎著東西沒法做動作，只好用語氣表示遺憾：&ldo;看來我多半也是餓死的命。&rdo;

&ldo;你?不是吧?&rdo;少年驚奇的轉過臉，不知誰家的燈光落在他眼中，璀璨的賽過九天銀河晶亮的繁星：&ldo;你有陳奶奶呢，餓不死。&rdo;

&ldo;你姑，對你不好?&rdo;心裡一再告誡自己，別人家事別多問，可是陳靖東還是忍不住。

&ldo;挺好的。&rdo;出乎意料，方坤竟然沒說方麗什麼壞話。

兩人走到a棟樓下，少年伸出手，特別真誠的表情：&ldo;今天很高興，唱歌吹蠟燭的時候，就好像是給我過了個生日一樣。雖然我知道這是假的，可是還是挺高興，你看，我還有蛋糕。&rdo;

陳靖東把拎著的東西遞給他，順手摸了摸他腦袋。難怪自己總覺得他年紀小，這個頭，也就一米六吧。現在小孩普遍營養好長得高，他們後勤部處長家孩子六年級，那小子都竄過一米七了。

&ldo;別摸腦袋，&rdo;雙手被佔滿，方坤只能嘴上抗議：&ldo;我又不是小孩。&rdo;

陳靖東給逗笑了：&ldo;你不是小孩是什麼?&rdo;

&ldo;我也是個男人。&rdo;方坤鄭重其事的：&ldo;跟你一樣。別拿我當小孩看，我跟你說，我總覺得我有二十多了。&rdo;

&ldo;不是小孩誰當大街上打群架?&rdo;陳靖東輕笑：&ldo;逃課。說謊。不想上學想當兵。&rdo;

&ldo;你們大人真沒勁。&rdo;方坤有點臉紅，往後退了一步。就好像陳靖東過於高大的身形是種威脅一樣：&ldo;我跟你說，別老把我當小孩。認真的。&rdo;

&ldo;好好，&rdo;陳靖東想起自己曾經帶的兵。有的城市兵看著年紀小，也這樣，家裡寵著，總覺得自己是大人了，其實舉手投足間就是個沒長大小孩的感覺：&ldo;方坤是大人了。&rdo;

兩人間出現短暫的沉默。方坤沒轉身上樓，猶豫寫在臉上，特別明顯。

&ldo;那我回去了，你趕緊回家吧，外面冷。&rdo;陳靖東伸手到褲袋裡，指尖碰到香菸的盒子。

&ldo;要不，你上來坐坐?&rdo;原來少年在猶豫這個：&ldo;還不算太晚，我姑他們可能還在看電視。&rdo;

&ldo;不去了。&rdo;陳靖東想都不想：&ldo;你早點洗漱睡覺。睡的晚不長個。&rdo;

方坤撇撇嘴：&ldo;你懂什麼呀，我這是後長個。你瞧好，我以後長大了肯定比你還高。&rdo;身高是男人的軟肋，大小男人都一樣：&ldo;我想起來了，奶奶說你原來追過我姑。是不是因為這個才不好意思上去呀?&rdo;

&ldo;小孩子你懂個屁。&rdo;陳靖東笑著抬腳作勢踹他：&ldo;少廢話囉嗦的，回家。&rdo;

&ldo;被我說中了心虛吧?&rdo;方坤嘿嘿笑著往臺階上走了兩步，回頭：&ldo;陳奶奶說了，你那也是初中的事兒，你早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