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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榮你別這樣,這種玩笑一點不好笑,喝醉了就歇著……】
【你一定要試試,那你戴套……楚榮你別,太疼了,你輕點……】
楚榮捂住臉,心跳的又慌又快。他不記得醉酒那晚自己的感受了,可他記得那人的眼淚。
酒精勾出了他心底的惡魔,肆虐著橫衝直撞。
眼前是男人因為跪趴姿勢而凸起的肩胛骨,白皙的一片脊背凹下去,如同俯首直衝的一片茫茫雪原,灼燒著視網膜,也鼓動著心臟的節奏。
車窗外傳來的叩擊聲喚回了楚榮走神的思緒。
一身制服的交警做手勢示意他搖下車窗。
&ldo;您好,這裡路段只能臨時停車……&rdo;
楚榮連聲道歉,發動了路虎離開。
【楚榮,誠心誠意說聲對不起就那麼難嗎?邵海鵬受了這麼大的罪,就是在言語上拿捏你幾句又怎麼了?誰讓你犯錯在先?】
心裡堵得慌,是想撕開胸口大口喘息的衝動。
楚榮打小頑劣不服管,所以他老子後來才頭疼的把他扔去部隊錘鍊,哪怕是城市兵,也要上點規矩壓壓他脾氣。即使大小麻煩闖禍不斷,可楚榮活了近三十年,沒做過這種大奸大惡的事。
當時醉的神思不做主但憑本能的惡,事後再想,全是心虛氣短,冷汗直冒。
眼前的十字路口綠燈跳了幾下轉成紅燈,將近一百秒的等待時間。楚榮一腳踩了剎車,煩躁的伸手去摸煙。
找到王國利這裡也是迫不得已。
前段時間他動了找人的心思,可是邵海鵬手機全天候二十四小時關機。楚榮的驢脾氣上來,先是摸去了邵海鵬原來的公司,結果毫不意外被告知離職。可是那趟也不算沒收穫,最起碼他知道了邵海鵬媽媽的住址,在自己退縮後悔前直接摸了過去。
想到那個女人和那張如同鄙薄傳染病般的臉,楚榮心裡越發不是個滋味兒。
【不知道死哪兒去了!你是他相好的?嘖嘖,看著人模人樣的,怎麼也年紀輕輕不學好……我怎麼了?從他死活不肯去治病非要當個同性戀,我就跟他恩斷情絕了,我當沒這個兒子。早知道當年不如直接掐死省心……對了,你把這些病歷拿走轉交給他!真噁心!】
楚榮叼著菸捲的嘴唇哆嗦了兩下,菸灰掉到了他手背上而他恍然不覺。
那本病歷泛了黃打了卷,上面連名字都沒寫。可是裡面的科室和日期一清二楚。
推算一下,應該是邵海鵬大學畢業或者剛工作的時候,掛的男科。
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所謂髒病。醫生在病情描述裡寫的那些,別的他都沒看懂,可是有四個字特別刺眼‐‐勃-起障礙。
邵海鵬掛這個醫生的號陸陸續續看了將近一年,直到最後一頁的診斷,依然觸目驚心的掛著這幾個字。令人難堪又黯然。
才二十出頭的小青年,被自己的親生母親棄之如敝履,嫌惡如垃圾,還被這種病折損了男性最大的驕傲,連頭都抬不起來。然後又被自己一時好奇的惡念……
楚榮試著代入想了一下如果是自己,結果激靈靈打個寒顫,根本難以想像。
&ldo;欠你的我會還的,我楚榮生平不做虧欠別人的事兒。&rdo;楚榮咬著牙,自言自語:&ldo;邵海鵬,你就是氣不過,拿刀捅我我都認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