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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以什麼理由去見黎書呢?或者說他等在這裡,能等到黎書嗎?
眼前驀地一黑,頭上被套上布袋,沈予禮掙扎無果,被人一左一右挾制著上車。
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還不能判斷這是哪方的人。車廂內鴉雀無聲,只能感覺到車在飛速賓士。
大約半小時後,他又被壓著進了屋。『咔噠』一聲,是那種老式門關上的特徵。
沈予禮摘掉布罩,看清了屋內的擺設。第一感覺就是荒涼。
雨水腐蝕了牆壁,留下道道汙痕,白色的牆皮也因此大量脫落。留著一張破爛的沙發,表皮估計是被老鼠啃噬掉了,裡面的填充物露出來,現如今沾染了汙垢。旁邊還立著完全生了鏽的鐵貨架。
沈予禮捉摸不透背後之人的目的,只好謹小慎微行事。他貼著牆壁走到門前,試圖開啟門。
門被鎖了,完全行不通。
「唔……」
女人的叫喚使沈予禮神經高度警覺。
他循著聲音找到聲源處,破爛的沙發的後面躺著一個女人。她發量多髮絲又乾燥,像一把掃帚擋住了她的臉。
不對,那女人肩上怎麼會有傷?沈予禮順勢往下看,一把沾滿血的刀握在女人手裡。
沈予禮心頭一亂,直覺告訴他今晚可能要出事。他必須馬上找到辦法出去。
電話撥打不出去,訊號被遮蔽了。
沈予禮氣急敗壞地往身側一踢,本就不牢固的沙發搖搖欲墜。
聽到這動靜,女人醒過來了,她扶著傷口,撐起身子。看到黑色西服,她『撲通』跪下去,連著磕頭:「對不起,不要折磨我了……」
她全身發抖,瑟縮著肩膀。
沈予禮一聽這聲音有點耳熟,撥開女人的頭髮,「管彤!」
第64章
管彤的額頭非常紅腫, 在這之前肯定做過同樣的事。
管彤看到沈予禮,表情猝然發生了變化,「沈予禮!」
沈予禮約莫猜得出是誰幹的了, 嘆口氣的瞬息, 管彤拿起刀就想捅他。
沈予禮毫不留情地踹開她,「傷黎書的事還沒跟你算帳,又想傷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聽到『黎書』兩個字的時候, 管彤身子明顯抖了一下,但強撐著說:「呵。」
沈予禮道:「傷她哪了?」
管彤挑釁道:「真可憐,巴著獻殷勤都沒用。」
沈予禮一個耳光打得管彤眼冒金星, 鼻血直流, 「苦日子還沒過夠?」
他下手很重,管彤被扇得趴在地上。
管彤緩了好久才拉回意識, 嘴角被打破, 吐字也模糊不清:「看到你活得一樣不如意我就安心了。」
沈予禮俯視著管彤, 冷笑說:「你還真是不知好歹。」
沈予禮結實的腿抬起落下, 接連猛踩管彤的腹部, 幾乎是咬著牙說:「給我記清楚, 你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管彤痛得滿地打滾,把自己蜷成一團減輕痛苦, 女人尖銳的慘叫聲環繞在空蕩的房間, 哀慟悽厲。
沈予禮只覺得聽著煩躁,額上因劇烈的動作滲出了汗珠,他叉著腰立在一邊, 呼吸略微有些急促道:「你最好給我識相點,以後再敢出現在我的面前,讓你生不如死。」
管彤猝然吐出鮮血, 竟還從喉嚨裡發出笑聲,氣若遊絲道:「我這樣跟死了有什麼區別呢?」
她雙目空洞地盯著陳舊的天花板。世上從沒公平可言,眾人皆大吉,她一身疾苦。
對此時的沈予禮來說,跟管彤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過得無比緩慢,空氣都沾染了令人反感的氣息。
他快步走到門口,手握成拳大力地敲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