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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初誼繼續說著,「葉老師以前肯定不可能對你有意思啊,他是個正常男人。但一旦你暗示過後,他看你的心態就不一樣了,至少不會再把你當小孩看。」
這話觸動了田樹心底的某一根弦。
她在感情上毫無經驗,加之身邊最親近的也是兩大鋼鐵直男——爺爺和田海明都是做事力求穩妥的人,於是面對這份不尋常的感情,她的確慎之又慎。
但心知初誼說的是對的。
昨晚撞見有人對他告白後,她第一次生出了幾分焦慮感。
或許,真的可以試試……
再看鏡頭那端的初誼,田樹由衷感嘆:「不愧是從小和陸應白鬥智鬥勇的人。」
聽她提及這個名字,初誼表示萬分嫌棄:「和他沒半點關係好嗎?」
田樹點頭如搗蒜,「是是是,畢竟陸應白從來也不知道我們初誼故意藏拙,真以為是條小迷糊蟲。」
初誼:「……」
兩秒後對方冷酷無情地將影片給結束通話了。
原來人人都是當局者迷。
小白在一旁打哈欠,田樹捧著它軟軟的小腦袋一通揉。昨晚葉尋之送她回來,小白見了對方,討好膩歪的要命。
一個勁兒蹭著葉尋之的褲腿不肯放。
葉尋之竟好脾氣地將它拎起來放在臂彎裡,食指輕撓它下巴。
小白立刻眉眼惺忪,舒服地直往他懷裡鑽。
「一隻非常有心機的小貓咪。」田樹捏捏它小爪子,音色漸沉,「其實你很想他吧,可惜他又要回陵城了。」
昨晚送完自己,他和爺爺在客廳聊天,田樹洗臉時隱約聽他提到,回來這一趟是為了參加外甥林遠舟的畢業典禮。
也沒錯,那是他唯一的親人,自然每件重要的事都會記在心上。
只是很快她也要開學了,下次再見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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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警校報導的日子,田樹把東西收拾好,居然只有小小一隻行李箱。
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可帶,學校有統一的服裝發放,床上用品也是規定好的,所以不需要提前準備太多。
爺爺想要送她下樓。田樹拒絕了:「沒關係,就這麼幾天,週末有空我就回來。您就當我出去玩兒了。」
看似安慰爺爺,真正放心不下的卻是她自己。
這一走,家裡就只剩爺爺一個人了。田海明大半年時間都在外邊,老人獨居無論如何都讓人放心不下。
爺爺又怎麼會看不懂,拍拍她腦袋,故意繃起臉,「真把爺爺當廢物了?」
「胡說。」田樹咕噥一句,「我只是怕想您。」
「想我可以打電話,學校不是讓帶手機?」
田樹「嗯」了一聲,深深看爺爺一眼:「那我走了。」
「去吧。」老爺子揮揮手,「好好表現,別給我和你爸丟人。」
「知道。」
小啞巴鸚鵡經過爺爺幾年不懈的教導,終於會說幾個簡單發音的字,這會兒在陽臺撲扇著翅膀:「加油、加油。」
田樹看了眼熟悉的客廳,又看看爺爺,轉身拉著行李箱離開。
這是她第一次離家,也是第一次和爺爺分開,心情很難形容。有不捨、有面對未知的恐懼,但也有對這個行業滿滿的熱愛和期許。
從走進警校開始,她離那個職業更近了一步。
也離他,更近了一步。
田海明依然忙碌,所以田樹打算自己去學校。
警校在郊區,她一早就想好了打車過去,到了樓下,掏出手機準備叫車,面前就有車緩緩停靠下來。
抬頭一看,竟然是早該回了陵城的葉尋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