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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的二嬸,便是阿福的母親,靖安侯夫人,皇帝御封的昭華郡主。
薛凊連忙又給昭華郡主請安問好,昭華郡主親手拉了他起來,又笑看定國公夫人,「方才我說什麼來著?阿凊愈發風采出眾了。」
定國公夫人點頭,「那是自然。」
薛凊笑了笑,這才坐下。
幾位姑娘也都和薛凊行禮問好,阿福在一旁也湊趣兒,都見過了後,才都落了座,繼續說笑起來。
昭華郡主笑道:「還是嫂子這裡熱鬧。」
許氏是個和善的人,無論是前夫人留下的薛凊和薛嫣,還是定國公的妾室生下的庶女,她都能一碗水端平了,該如何教導,便如何教導,說一句盡心盡力,也不為過了。這一點上,昭華郡主覺得自己哪怕到了下輩子,也做不到。幸而大房幾個庶女也都本分的很,教養很是不錯。就只是薛嫣……
昭華郡主看了看微笑著的許氏,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說了一會兒話,才有個丫鬟急匆匆地走來,恭敬地給許氏傳話,「二姑娘昨兒夜裡被風吹了,早上起來就覺得身上沉重得很,怕太太著急,命奴婢先來與太太說一聲,擔待姑娘些,稍後便過來。」
阿福就聽見旁邊的四姑娘薛婧,不滿地哼了一聲。
這府裡誰都知道,二姑娘與四姑娘不大對付。也是,薛嫣是元配嫡女,薛婧卻是許氏親生,二人之間總歸會有些隔閡。再加上薛嫣天生單柔,心思敏感,對著朵將要凋謝的花兒都能落淚,沒事兒的時候時常傷個春悲個秋的,與心性疏闊開朗的薛婧截然相反。真要論起來,這兩個明明是同父的姐妹,親密上還不如薛婧和阿福。
薛婧聲音雖低,然花廳又不是很大,都被人聽在了耳中。
薛凊臉上有些尷尬,許氏便瞪了女兒一眼。
她是真拿著薛嫣沒辦法。薛嫣是早產,身子骨確實比尋常人弱了點兒,尤其是小時候,一天三頓照著吃飯來喝藥。正是因為這樣,她外祖顧家才一直有些不好的話說出來,後來更是直接把人接走了去養活,連定國公都沒有說什麼。
許氏真心冤枉。薛嫣這一次回來,是給她賀壽的,前兒才到家,今一早就病倒了,這話傳出去,她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
當下就站了起來,「這還了得?姑娘病了,怎麼不早些來回我?來人!」
身邊有丫鬟上前。
許氏吩咐道,「去外邊吩咐一聲,著人拿了帖子快去請太醫!」
說著,便要去看薛嫣。
薛凊連忙站起來,「母親,還是我去吧。」
他是薛嫣的親哥哥,許氏點了點頭,「也好,你好好看看阿嫣,等太醫來了仔細問問。」
「是。」薛凊應了一聲,急匆匆地去後院裡看薛嫣。
這邊兒許氏與昭華郡主歉然一笑,笑容裡很有些苦澀。
大房的家務事,繼母繼女之間的,昭華郡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拍了拍許氏的手,無聲安慰。
許氏打起精神,繼續與昭華郡主說笑。
哪怕兩個大人當做沒事兒似的,花廳裡氣氛還是帶了幾分尷尬的。
阿福左看看又看看,腳上被人碰了碰,側過臉看見薛婧正朝她擠眼睛,便心領神會地與薛婧一起溜了出來。
薛婧眯著眼睛,在阿福耳邊小聲鼓動,「走,咱們也去看看二姐姐。」
她二姐姐,最是個能裝模作樣的。前天回來的時候,臉上紅紅潤潤的,過了一天,就起不來了?再說,就她二姐姐身邊丫鬟婆子足有七八個,每到了晚上守夜的丫鬟就有兩個,還能讓她著涼?薛婧橫豎是半句話都不信的。
阿福也是個好奇心很重的。她與其他幾位堂姐關係都不錯,唯有二堂姐薛嫣,見得少,也很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