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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為什麼鬧?她不是不明白。
可這人呢,說來也怪。先前為韓清求娶薛婠的時候,她信誓旦旦必不會委屈了薛婠。可看著二房夫妻兩個感情好了,她又覺得心裡怪怪的。
因此對著趙氏的無理取鬧,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未嘗沒有敲打薛婠的意思。
結果,就把二兒媳婦給敲打到了國公府去。
於是東平侯夫人又開始數落了趙氏,「你說說你乾的這叫什麼事?一個丫頭罷了,別說老二沒有沾過她的身子,就是真有個什麼,你做嫂子的難道臉面上好看?說出去都要丟死人,你倒好,大張旗鼓地鬧起來。」
趙氏也委屈,帕子一沾眼角,「誰想弟妹氣性那麼大呢。大爺沒能留下一兒半女,可大房也不能絕後啊。原就是母親應了我的,三弟他們有了孩子,要過繼一個給我,也叫大爺有個香火呢。」
「我那會兒是大爺身子骨不好,我沒能生養。三弟可是壯壯實實的小夥兒呢,也沒見弟妹開懷過。她要是個賢惠的,早該張羅著給三弟房裡安排人了呢。她裝死不理會,我卻容不得這般心胸狹窄的。再說了,我也不是為別的,我是為大爺的兒子呢。」
要說這趙氏蠢鈍糊塗吧,她偏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要說她精明吧,辦的事兒卻叫人堵心——既是要從三房的兒子裡過繼,如今鬧這麼一場是要怎樣?莫非想讓那丫鬟給韓清生兒子,再過繼給她?
侯夫人一拍桌子,「你還有理了?」
「萬事都逃不出一個理字呢。」趙氏湊到侯夫人跟前,明目張膽地挑撥,「母親,叫我說,三弟妹就是這樣不好。仗著國公府的出身,何曾把咱們放在眼裡了?就是三弟,也被她拿捏在手心了呢。我倒是沒什麼,橫豎只是妯娌,好不好的不看她就是了。我心裡呀,只替您和三弟委屈。」
侯夫人看了她一眼,心裡堵得不行。她本也不是個蠢人,薛婠強硬了起來,兒子也不站在自己這一邊,立刻便想要回寰。只是這兒媳婦人都住到了國公府,總不能叫她這做婆婆的去國公府上接她吧?
就這麼一猶豫,兒子也跑去國公府了。
弄得東平侯回來後對著妻子好一通的埋怨。別看這侯爺為韓清請立了世子位,可跟侯夫人兩個,依舊是相看兩生厭。他心愛的劉姨娘又給他生了個小兒子,如今虛歲也才三歲,正是粉妝玉琢叫人喜歡到了心坎上的時候。連帶著劉姨娘,也更加得寵了。數落完了老妻,東平侯一甩袖子,去了劉姨娘的院子。
侯夫人對著孤燈半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要說薛婠這事兒,薛婧是氣得夠嗆。倒是一直不怎麼出來的江老太太知道了,頓時就來了精神,特特地將薛婠叫到了松鶴堂裡,教導了一通三從四德,嫡妻當賢良大度的話。見薛婠低著頭聽了半天也沒個回應,老太太愈發不滿了,「因個丫頭就跑回孃家來,叫人怎麼看咱們薛家的姑娘?你妹妹們還要不要嫁人了?」
數說了一通不算,將手裡的茶杯往炕桌上一放,加了一句,「也不知道我是做了什麼孽,給兒子娶的這一個個的哪,連孩子都教不好!」
薛婠受教,細聲細氣地回了一句,「老太太教訓的是,原是孫女的不好。孫女多不及姑媽賢惠。」
薛婠起身恭敬行禮,「孫女也覺得自身尚有許多的不足,這次去禮佛,必要靜心多念幾卷靜心經的。」
扶了丫鬟的手,儀態萬千地走了。
江老太太登時氣了個倒仰。
至於東平侯府這點事,阿福倒是不覺得薛婠回趟孃家,就能有什麼用處——就算這次侯夫人和薛婠那個長嫂被壓服了,難免以後還會生事。於是,阿福偷偷地給薛凊出了個主意。
第62章 氣死我啦
「你有什麼好主意?」薛凊一直就很喜歡